“比較什么?”
舜想那小子干的好事,現在讓他在這糾結。他身為華夏人王,真不好說這話,可又被逼到懸崖邊上,不說不行就說:
“小孩子嘛,這個關系親密一點也是很正常的。”
“啊,舜王您不是在開玩笑。”絮絮說。舜剛說完她就明白了話中的含義,馬上想到女嬌。
“哪會,絮絮在外面可不要亂說,尤其是對女嬌,你懂我意思的,這是天子的命令。”
絮絮答應了舜保密,然后就問舜詳細情況。老天子明白后,倒在椅子上笑個不停。
這時土正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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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連打了倆個噴嚏,他警覺的往山坡上瞄了一眼。他和辛萌正往山所在的地方走,他有好多話想問山。
走到一半他看見大費和穗一前一后的狂奔,他跟那倆個飛奔的人打招呼,倆人都只說句“你好,再見。”就消失了。
“今天的伙食看來不錯。”禹說。
“何以見得?”辛萌問。
禹指著那倆個人影說:“從他們那見得。”
他們走到了山坡上,這里正好可以看到南邊,他看見三苗人有涂山人正一起修補房屋,他覺得自己好像做到了。
(無支祁和山開大時,震壞了不少房屋,事后山帶人來修無支祁“弄壞”的房子。)
禹正海闊天空時,一只有力的手落在他的肩上。他回頭一看是山,辛萌拍了下禹的腦袋就和予足走下去。
山坡上只剩下他和山倆個人。
“山族長,我……”禹正準備把自己的問題,一股腦說出來。
山打斷他說:“禹,其實你得叫我四叔。”
山說完后,禹的腦袋就亂掉了。他仔細搜索自己的記憶,各種陳年老賬都翻上來(練功偷懶,偷吃東西,修理惡狗等),可就是沒發現有這么牛逼的四叔。
山沖禹一笑說:“想不起了也很正常,畢竟我上一回見你時你還不到六歲。十二年來,應該沒人跟你說過,大哥有我這樣一個兄弟。我姐,也就是你媽,也應該有十幾年沒見過你。禹,叔一直沒好好去看你,你這回卻幫了我大忙,對不起了。”
禹覺得山說話的樣子不像是說謊,他想起來師父曾經說過一嘴,父親有三個結義兄弟。臨走時火正跟他說起,東夷有倆位與他有血脈相聯的強者,讓他千萬留心。不過這事還是認真確認一下才好,他對山說:
“我十歲時收到的那盒密糕,應該是您送的。”
山明白禹是在考驗自己,便說:“是我送的,但不是我的,是你媽讓我捎給你的,我的是倆個會動的木頭人。當時我算了算你快十歲了,就想去中州看你,但去又不能空手去,就和一個生靈一起趕了一個月,做出倆個會動的木頭人。去中州時,我遇見了一個很有趣的小孩,就收他做徒弟,這回他和你一起來了。”
禹沒有懷疑的理由了,他徹底相信山是他的四叔。他問:“四叔,您這十年為什么沒進過九州殿?”
“你真的想知道?”
禹肯定的點點頭,山嘆了口氣說:“十四年前,大哥要在斬王臺被處決時,我和一些年輕人準備到羽山救他。當我們快到羽山時,樹林之中走出來一群人,為首的就是你的老師人王——虞舜,他們阻止我們去羽山。他們是我們的長輩,他們的話我們應該聽從,但那時管不了這些,我們動手要硬闖。不過姜還是老的辣,一番激戰后我被舜打暈。當我醒來時,一切都結束了。舜帶我去斬王臺,我只看見一堆黑色的灰。在雨水中,我想和他拼了,可被人攔住。對我而言那座空空的大殿,沒有什么好留念的。我回到東夷,回到了涂山。十幾年了,不斷有人讓我擔任更高的官職,我忘不了舜當時的表情,所以小小的涂山南部還是更適合我。”
講的這,禹忍不住問:“四叔,師父為什么阻止你?”
“因為他是華夏人王,他的背后有朋友、家人和整個華夏人族。不過愣頭青的我沒有這些,我的眼里只有大哥。他們能看到的太多了,可我不行,我只能看見我身邊的人,對我而言他們是我的全部。”山傷感的說完后,看見禹的眼神很失落。他不希望自己的故事,讓禹沮喪,畢竟禹的路還很長。
他便拍著禹的肩膀笑著說:“對了,那個叫白頭發的女孩是怎么評價我對予足族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