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繼續了。舜與二十七人被關在中州大牢不同的樓層,空蕩蕩的大牢里舜只能看見自己的手,他想到自己將要身背惡名而死,朋友們則要在這不見天日的地方呆一輩子,他不甘心就這樣結束。他并不是害怕死亡,在骨破血戰后他就已經是個死人了,他只是不想就這樣死去。他躺在牢房的柴草堆上,想起了很多,他為自己無知所造成的罪惡懺悔。行刑前一天晚上,看守問他最后一天還有什么要求,他只要死在骨破的將士名單,他拿著名單哭了。(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也就在這時候,女英和一個蒙面人闖進來并打暈看守,將他帶到王城以外。舜一眼就看出那個蒙面人就是自己的老師——人王堯。他跪在地上向老師認錯,先王背對他說‘起來虞舜,我們師徒情分已盡,你要謝就謝女英,要不是她哭求我三天,我絕不會來。趕緊走,我再也不想看見你,華夏再也不需要你,你現在可以做你想做的事。’先王說完走了。女英扶起舜,舜抱緊未婚的妻子,發誓今后再也不會犯傻了。他對師父的背影跪下重重地磕了三個頭,就帶著女英走了。他暗下決心一定要救出大家,洗刷自己和他們身上的罪孽。也就是那時,他合格了,一個不可一世的少年消失,曾經的舜回來了。三年后,華夏人王堯帶領主力在洛川與異族大戰,敵方的強大使戰局對華夏極為不利,在場的所有人都看的出潰敗一觸即發,消息在世間很快就傳播起來,整個華夏都被危機籠罩。與其同時,一個人在王城打開二十七個極惡犯人的牢門。他就是舜,那二十七個人就是他的朋友,他對朋友們說讓他們陪他一起去洛川,可沒有一個人跟他,門開之后,二十七個人就不見了。后來他趕到骨破立起曾經的大旗,我也感到奇怪,那二十七個人竟來了,他們一同趕到洛川,也就是這匆匆趕來的二十八個人改寫了戰局。洛川之戰,華夏大勝。逃亡的三年改變了舜,他終于明白了‘什么是王’。以后的歲月里,他以德服天下,現在他是被所有人敬仰的王。骨破血戰過去了五十一年了,舜王每年都會來這,祭奠亡魂。現在你們跟我來。”
說完老人抬步向東走,大費扶起禹說:“現在你怎么想的?”
“跟著走。”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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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太多了。”禹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住,草地上有無數的墓碑,每個灰白的墓碑就像一名名活生生的戰士一樣,它們聳立在大地之上,無聲的訴說著五十一年前的慘烈,這是英雄們的絕唱。
老人走到最前的墓碑旁,摸著碑文傷感的說:“這里一共有一千零二十四位英雄,他們是華夏人族的英雄。雖然骨破血戰敗了,但他們無愧于華夏兒郎的名號。這個墳墓的主人叫狛村勇,他是當年的火正,也是先王的好友,從中州趕來的他為救舜王埋骨于此。這里有不少人的兄弟、朋友、后輩,一個人的死,對于這個世界來說不過是多了一座墳墓,但對于相依為命的人來說,卻是整個世界都被墳墓掩埋。這話是一位我所仰慕的豪杰說的,希望你們能記住。”
禹走向英雄們無聲的墓碑大喊:“我一定記住!”
老人拍著禹的肩膀欣慰的笑了。
“這是誰建的?”辛萌問。
“是舜王,在逃亡的那五年冒著生命危險建的。看見這倆個坑了嗎?”老人指著禹腳邊倆個平行的豎形小坑說。
“這是什么?”穗問,他覺的這兩個人為做成的小坑,肯定有什么妙用,但老人的話讓他木然。
“這是舜王謝罪的證明,洛川之戰后,他在這跪了整整半年。”
禹蹲下來用手撫摸變形的土地,這片草地上的土壤異常堅硬,它告訴少年,老師當年的悔恨之心。大費看禹一臉認真,就想過去捉弄一下他。辛萌拉住大費沖他搖了搖頭。
穗問老人;“這的一切莫非的舜王一個人做的?”
“沒錯是他一個人建的,找尸骨用了一月,把他們埋進去用了十天,建造墓碑用了兩年,每塊二百余斤石頭均產自東海之濱。當然也不能說只有他一個人,因為當時有個姑娘一直站在他身后,從未離去。”
老人說完向南面走了,禹他們想送一下老人,他擺擺手說:“不用送了,崇伯之子我們還會再見面的。最后一句話,不要用別人的未來,填補自己野心上空虛,這樣的人不是讓大家信賴的王,而是給人間帶來災厄的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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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走后,禹等三人在每個墓前除了一遍雜草,他們從中午一直干到黃昏才完。
禹歇了一會,指著大費對辛萌說:“辛萌能不能把這小鬼領出去拾點柴,要準備生火了。”
“好那你快一點,我們先去了。”辛萌說著把大費帶了出去,她能看出了禹是有事要給穗說,大費在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