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死都死了,還有什么后顧之憂??”
丁小秋擺頭道:“內司之所以叫我來,是準備在處死你以后讓我幫忙去一趟你的原籍……對了,你的原籍是在平州濟昌城旁邊的大碑村對吧??”
陳作聞言猛的抬起頭來:“你……你要做什么!!”
“也沒什么。你在濟昌城的親眷是不用想的,男的發配邊疆,女的進教坊司,這個想必你也猜的到。不過上頭的意思是要罰你三族,所以內司讓我們外司幫忙去一趟大碑村,將你的族人給抓起來,照樣,男的發配,女的進教坊司……”
說到這里丁小秋頓了頓,瞄了眼陳作的臉色。
“陳大人,本來我只領了命便直接去你老家的,可我一想,你的親眷加上你的三族,這粗算下來你得連累百十口人,其中還不乏孩童。所以我心一軟,便央求內司的大人帶我來見你一面,看看你最后會不會招。”
陳作聞言面色慘白,身子篩糠似的抖了起來。
丁小秋見狀嘴角一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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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聲道:“說到底,陳大人,我來見你并不是審你,而是在幫你,你可想仔細了……”
“我……我知道……”
說完陳作就不吭聲了,只是渾身在抖。
丁小秋明白,這廝的內心在做著劇烈的掙扎,只差最后一擊。
“我們還有一炷香的時間,你可想仔細了。這一炷香的時間一過我可是即刻奔赴你老家的,門外的劊子手也會即刻砍了你的頭。”
說著丁小秋命衙役倒了杯水過來,放在陳作跟前。
半晌,陳作雙手顫抖的端起杯子喝了口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這……這位大人……”
丁小秋忙回道:“我聽著呢,想說什么?”
“我…我固然知道害死這么多族人是作孽,可……可我無論如何是躲不了一個死字,哎…管他呢,既然是要死,我也顧不得那么多了!!”
“哦?”
丁小秋瞇眼盯著陳作。
從這話可以聽的出,這廝并非硬漢,還是怕死的。他在擔心即使自己招了出來,左右還是會死,于是索性什么都不說。
軟肋露出來了!!
“陳大人,你這話就說錯了。你……不一定會死。”
陳作聞言雙目瞪大:“不一定死??敢問大人的意思是……”
丁小秋笑道:“這樣說吧。我們假設你們果真是和光復會有瓜葛,你想想看,那位死了的黃大人是工部侍郎,是你的上級,那他必定是直接和光復會掛鉤的人。而你,則作為下屬只是聽命黃大人,而自己并非是光復會的逆賊,只是屈服于上級的威脅罷了……”
陳作聽的是目瞪口呆。
“怎么,陳大人,我的話還沒聽懂??”
“我…我……”
丁小秋突然起身喝道:“蠢東西!!你只要招了,便可把罪責全部推到死人的頭上去,你只需檢舉揭發他便是,何必要硬扛著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攬!!枉你為官這么些年,這話還聽不懂么??要我幫你到什么地步???”
陳作聞言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連連磕頭:“我……我懂了、我懂了!!我招、我招,我把我知道的全部都說出來,我也只是聽命于黃大人,我…我是被他給害了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