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頭暗自思索這等奇事,難不成冬季還真能夠種菜不是?
他又回頭看了看左右無事曬太陽的臭小子劉拓,這家伙......總是給人驚喜!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消息很快便被長安城中的百姓知道了,人人口口相傳。
皇帝劉徹剛剛喝過了一碗易消化的蓮子粥在宮殿中瞇著眼,他不想想太多了,他太累了。
只是,今日的外頭有些紛雜。
“費晩。”
費晩走了過來。
“陛下。”
皇帝劉徹指著外面,問:“去看看,外頭何事如此喧嘩。”
“喏。”
不一會兒,費晩折返而回。
“稟陛下,是劉拓小郎君的大棚里頭蔬菜種子發芽了。”費晩簡潔易明的將事情說給了皇帝。
劉徹驚奇不已,問:“還真讓劉拓這小子成功了?”
費晩笑呵呵的說道:“誰說不是呢?劉拓小郎君總是能創造奇跡。”
說實話,皇帝劉徹當初對此也是置之一笑,可當劉拓成功后也是不禁贊嘆了一聲。
“你呀,劉拓這個臭小子是不是賄賂你個老奴了,竟給他說好話。”皇帝劉徹指著費晩笑呵呵道。
費晩渾身一哆嗦,忙跪下說:“陛下,老奴哪里有哪個本事呀,能夠一直伺候在陛下身邊就是對老奴最大的賞賜了。”
皇帝劉徹看著跪地的費晩,笑著說:“滾,趕緊起來。”
費晩連滾帶爬的從地上起身。
之后劉徹嘆息一聲,說:“你這老奴,哪里能伺候的了朕一生呀。”
這是意有所指呀。
費晩可不敢吭聲了。
皇帝劉徹想了想,說:“走,陪朕去散散心。”劉徹總是覺得宮殿里頭悶得慌。
費晩問:“劉拓小郎君......”
“不,去掖庭學堂。”劉徹搖頭。
掖庭學堂,本是一無人搭理的破落學堂,可當張家二小子張延壽,還有張賀之子張彭祖,后來又加了劉病已和時耐,是越來越熱鬧了。
前幾日,皇帝陛下又令太子殿下劉弗陵來掖庭學堂上學,真是跌掉了一眾人的眼珠子。
澓中翁是一個老學究,除了愛好讀書寫字之外別無所求,否則也不會被打發到這里來教書。
可是,隨著眾多權貴之子的到來,掖庭學堂成了香餑餑,人人爭搶著來。
澓中翁沒有理會那些人的歪心思,一心想要教好這些孩子們。
雖說這其中不乏頑童,可是,他堅信通過后天的努力可以改正。
“學而時習之,不亦樂乎!”
“溫故而知新,可以為師矣。”
“三人行必有我師焉。”
......
澓中翁在上頭搖晃著腦袋讀著書,下頭看似一副安靜景象的下面隱藏著一場劇烈的搏斗。
劉弗陵感受著身后的戰斗異常激烈,可是,他是太子,被安排在了首位,根本參與不進去。
在澓中翁還未讀完的時候有人敲門打斷了他的教學。
“澓先生。”那人笑著。
澓中翁顯然認識此人,問:“不知宗先生來此何事?”
宗韋呵呵一笑,說:“得知澓先生獨自一人在此教授眾多學子勞累不堪,博士令我和澓先生共同教學。”
澓中翁雖是老學究也是明白了這里頭的道理。
“既如此,吾正在授學,宗先生稍后片刻。”
宗韋呵呵笑著,說:“正好,我也想領教一下澓先生的博學,不如就趁此機會聆聽一二。”
澓中翁并無表示,宗韋先是對著劉弗陵一拜,而后坐在了學堂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