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奧了一聲,問:“他來做什么?”
皇帝為什么來甘泉宮,就是為了躲避那些煩擾的國事而來,而金日磾他們這些大臣也都心知肚明,一般沒有什么大的事情是不會來打擾他這位皇帝陛下的。
費晩這哪能知道,他唯一知道的就是這位金日磾光祿大夫已經差不多等候了兩個時辰,也就是說皇帝睡了多長時間他就在外頭坐了多長時間,這份定力,非常人能比。
等到精神恢復的差不多的皇帝劉徹在費晩的陪同下走出寢殿。
“臣,參見陛下。”金日磾一眼就看到了皇帝。
皇帝劉徹擺擺袖袍,說:“起來吧。”
“謝陛下。”
金日磾終究也是有些老邁了,端坐一下午造成的結果就是他差點在起身的途中跌倒。
皇帝見狀搖頭苦笑,“你個老東西。”
可是,聽到皇帝罵到老東西的金日磾卻很是歡喜。
“賜座。”
皇帝劉徹還是很民主的一位皇帝陛下,給了金日磾一張座椅。
哈~
皇帝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說吧,金大夫找朕是為了何事?”
金日磾心中糾結萬分,不知該不該告訴皇帝這件事情,如果是真的,他要第一時間忍受皇帝的怒火,可如果是假的,他必死無疑,這點他很清楚,也知道皇帝的為人。
就在金日磾糾結的同時,整個甘泉宮大大小小的宮門齊齊關閉,任何人不得進入外出。
侍郎馬通依照大兄馬何羅的吩咐下令關閉所有宮門,他的職務給了他最好的掩護,而連日來的大雪也讓他的命令并未得到任何質疑。
這相當于完全阻斷了甘泉宮對外的通訊。
甘泉宮,至此,成為一座死宮。
馬安成成功的完成這班換值,將先前的守衛軍隊替換下去,馬何羅早已計劃天衣無縫。
這邊,馬安成率領將士守住各個宮門,那邊,馬何羅將所有宮侍召集在一起。
“蒼天無道,軍司馬劉拓,前太子府余孽,和光祿大夫金日磾密謀挾持皇帝陛下,欲要篡奪大位,今,我馬何羅,遵夫人之命征討逆賊,你等,可有不服?”
這位侍中仆射渾身的殺氣,眼神甚至都冒出了火光。
成與不成,便在今日。
當年,通過剿滅前太子劉據立功的人都死光了,只余有自己馬氏一族,自己還有什么可怕的呢。
可悲的鉤弋夫人,等到老子功成時,你這個妖精,就是吾的胯下玩物。
一想到鉤弋夫人那水蛇般的身軀,那挺翹的山峰,馬何羅就止不住地咽口唾沫。
這些年,自己咽下的唾沫夠多了,也該嘗口鮮了。
那些宮侍們紛紛縮著腦袋,他們不是無腦之輩,相反,久經皇宮生活的他們被磨煉的圓潤滑手,極易的心思百轉。
馬何羅很滿意,可是,他就是想見見血,祭祭旗。
嘩。
馬何羅輕輕一揮手,站在他身邊的軍卒拔出兵刃就隨意砍掉了幾顆腦袋。
血,熱乎的血液噴灑在雪地上,融化了一片一片的雪花,仿似幾朵血梅在寒冷的冬季綻放開來。
咣哧。
不等金日磾糾結完,劉拓一腳踹開了皇帝寢殿的宮門。
“大膽。”
劉拓看見皇帝直接說道:“陛下,兵變了。”
金日磾瞠目結舌。
這......這......這來的太快了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