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我就捐出數萬錢,給那些難民一些遮風避雨之所。”
劉拓愕然,這……很好。
日頭漸漸西落,涼意也漸深,自然,鄂邑公主帶著劉弗陵要告辭回宮。
臨走前,鄂邑公主對著劉拓說:“劉拓,改日多多進宮探望陵兒,他畢竟還是個孩子,需要人陪。”
劉拓只得遵命,縱然心中知道鄂邑公主是為了壓榨自己的故事。
劉弗陵安靜的來,接著安靜的走。
等到劉弗陵離去,劉病已這才拉著劉拓的衣角問:“小叔。”
“嗯。”
“太子殿下,不高興。”
“何以見得?”
劉病已歪著小腦袋,說:“他不笑。”
對呀,判定一個人到底高興不高興很容易,那就是看他笑還是不笑。
有時候,小孩子說出的話卻含有大哲理。
今日的劉弗陵很明顯沒有笑意,劉病已自然就覺得他不高興,就連嘿嘿都不想靠近他。
哎呀。
劉拓抱起劉病已,看著他稚嫩的臉龐,對著他笑著說道:“那是因為,太子殿下的母親死了,所以他不高興,以后,病已在學堂要多逗逗太子殿下,讓他開心起來。”
劉病已想了一會兒,說:“嗯,估計我自己不行,延壽倒是可以,他……比我還壞。”
呃~
劉拓的世界觀被這句話再次顛覆,病已,你這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嗎?
回宮的路上,鄂邑公主終于正常了點。
“陵兒,還傷心嗎?”
劉弗陵沒有說話。
鄂邑公主劉瑄說:“你我身為皇家之人,本就是一份悲哀,父皇讓我嫁誰便得嫁誰,容不得一絲拒絕之意,自然,你身為大漢朝的太子,身上的擔子,更重。”
畢竟是要擔負起整個大漢朝,這滿朝文武,哪個不成日盯著看,看這位大漢朝未來的皇帝合格不合格。
在每日諸多注視的目光中,再正常的人也會變得不正常。
劉弗陵抬頭看著自己這位長姊,她……好像都明白。
“長姊,以后,你想嫁誰就嫁誰,誰也逼迫不得你。”
鄂邑公主搖著頭笑了笑,就當做一個玩笑話聽聽,當不得真。
“傻瓜!!”
總有一日,你也會變的。
這世間,最難猜的便是人心了。
不過,這句話在劉弗陵心中卻是扎下了根,動不得。
權利,他要權利,要那至高無上的權利。
劉弗陵,開始變得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