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街直達皇宮宮門處,一路之上倒也順利,到了宮門處,劉拓遇著了桑弘羊,這個一開始就對劉拓抱有敵意的大司農。
霍光和桑弘羊互相的點了點頭。
田千秋身為大漢朝的丞相還兼有一職,那就是大漢朝的大鴻臚,何為大鴻臚,便是掌管諸侯和各少數民族事務的外交官。
今日事務便是田千秋操持,其中容不得出一絲差錯,不然,這位丞相兼大鴻臚便會遭遇飛來橫禍,少不得皇帝要下詔斥責。
為了今日此事,這位大漢朝的丞相兼大鴻臚不知忙活了多少時日。
不過也幸好田千秋的脾性極好,心思又是極其細膩之人,想來是不會出什么差錯。
劉拓對這位田公還是有些了解的。
只是,劉拓看著仰著頭的桑弘羊,他始終不知自己如何得罪了這位大司農。
真是一個無解的問題。
霍光看著劉拓的樣子笑了笑,孫子兵法曾曰: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可見,劉拓還是有些年輕的。
年輕就需要磨礪,年輕就需要成長。
這就是資歷。
“孔樓。”
劉拓從霍光口中聽到了孔樓二字,他想了想,知道霍光絕對不會信口開河,他只是提醒了自己一個疏忽的關鍵點。
“多謝霍司馬。”
既然霍光給了自己善意的信號,自己也要回以善意。
后世一位偉大的人曾說過:摧毀敵人最好的方法,就是把他變成朋友。
現在的劉拓還沒有那么廣大的心胸。
孔樓,自飛龍在天開張之后便沒了消息,自己便也沒再留意,看樣子等回去之后要叫來濁清漣問問孔樓的具體情況了。
當劉拓這般想著的時候宮門口處竟發生了輕微的雜亂。
嗯?
劉拓順著聲音看去。
田千秋不知為何匈奴人突然不滿了起來,還接連引發了西域兩個小國的牢騷,差點就打了起來。
“各位,且慢且慢。”田千秋忙帶著人制止住這場動亂,“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莫要動手。”
“丞相,匈奴欺人太甚。”車師國的使團使者滿臉怒容。
接著莎車國的使團也人人憤慨,我等已退讓,奈何匈奴人得寸進尺。
田千秋這才了解了事由。
匈奴使團明擺著比西域諸國使團多了數人不止,所占地方自然就大了些,可是,便將其余使團的地方擠占掉了,待會入宮的時候便會有些雜亂。
而車師和莎車兩國已經一再退讓,奈何匈奴一再霸占其地方。
田千秋可是知曉此次宮宴的重要性,便壓著腹中怒氣對著匈奴使團的使者說道:“壺衍鞮使者,請約束好自己的部下。”
人高馬大的壺衍鞮爽快一笑,藐視著西域諸國使團,說:“一群蠢笨的豬。”
嘩!
不知是這位匈奴使者壺衍鞮無腦還是狂妄,竟挑起了西域諸國使團對匈奴的敵意,不得不說,這招干的……漂亮。
人人都知道西域諸國夾雜在大漢朝和匈奴人之間求得生存,面對壺衍鞮的叫囂也只能忍氣吞聲,這便是弱國無外交的無奈與憋屈。
嗚嗚嗚~~
號角聲響起,諸國使團入宮覲見。
壺衍鞮率先大步邁開,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恍惚間將田千秋撞了一膀子。
呼~
田千秋身形朝著一旁倒去,如果他真的倒地,少不得被匈奴使團嘲笑漢朝無人。
就在這時,一雙手伸出扶住了欲要栽倒在地的田千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