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為國風?
帝高陽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日月忽其不淹兮,春與秋其代序。唯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遲暮。不撫壯而棄穢兮,何不改乎此度?乘騏驥以馳騁兮,來吾道夫先路!
言念君子,溫其如玉。在其板屋,亂我心曲。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
鴥(yu)彼晨風,郁彼北林。未見君子,憂心欽欽。如何如何,忘我實多!
何為秦風?
赳赳老秦,共赴國難,赳赳老秦,復我河山。血不流干,死不休戰!西有大秦,如日方升,百年國恨,滄桑難平!天下紛擾,何得康寧!
秦…有…銳…士,誰…與…爭…鋒!
但,又何為漢風?或是漢脊?
大風起兮云飛揚,威加海內兮歸故鄉,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寇可往,我復亦往!
匈奴未滅,何以為家?
非常之業,必由非常之人;非常之事,必待非常之人。
在每一個輝煌的朝代,都會有著它最獨特的氣息,誰都無法模仿不來。
春秋戰國的合縱連橫,秦朝的書同文、車同軌、行同倫,時至今日的大漢擴疆土百萬,四方臣服。
這些,都是數千年來的歷史沉淀。
劉拓第一次感受到了骨子里面的那種沸騰著的漢血,它就像一條沉睡許久的巨龍,忽然間奔騰而起,叱咤在天地之間。
在匈奴使團欺壓西域諸國的時候他沒有感覺,在匈奴使團欺辱田千秋的時候他微微有些動搖。
可是,終當匈奴人拒不上交兵器而想入宮的時候,他有些燥熱。
當那名匈奴大漢說出:堂堂大漢,竟這般膽小如鼠,……皇帝,如沒卵子的婦人一般。
劉拓心中就像丟入了一顆火柴,嘭的一下將整個胸腔點燃。
要知道,人在極端狀態是沒有理智可言的。
拔刀,揮刀,如是而已。
怪只怪那匈奴大漢太弱了,竟抵擋不住劉拓的一刀。
既然做了,那便是做了。
劉拓此刻猶然不悔。
如果匈奴人想要找回場子,那就來吧,我,劉拓,接著。
劉拓的一刀確實起到了極大的震懾力,它讓匈奴使團起碼乖乖地赤身走進了皇宮,也讓西域諸國諸多使團默然不語。
只是,桑弘羊瞄了一眼劉拓,不知心中作何感想。
而田千秋,他只能在心中嘆氣,劉拓,著實沖動了些。
霍光,霍司馬,掌管整個大漢朝的兵馬之人,他只是覺得劉拓還是太過年輕,做事容易沖動,就像方才那般,本可安然解決,卻仍用最直接最殘暴的方式了解。
要知道,這樣的人又能如何入主朝堂呢?
皇帝的詔令并未提到劉拓,也并未說到這件事究竟是誰的過錯,這就有些令人心頭琢磨琢磨了。
皇帝,究竟何意呢?
只是,劉拓在這些宮衛軍的眼中卻成了一道風景,一道極其耀眼的風景。
軍中崇尚熱血,不,應該說是大漢朝的男兒崇尚熱血。
他們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上陣殺敵,能萬軍之中斬殺敵將首級。
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關山五十州。
這里沒有吳鉤,卻有弓弩與長刀,這里也沒有關山五十州,卻有郡縣無數。
大漢兒郎,本該如此,就該如此。
劉拓,走進了皇宮。
在諸多仰慕的目光中,在諸多驚疑的目光中,在諸多充滿恨意的目光中。
其實,漢皇宮很宏偉,青磚綠瓦,亭臺樓閣,飛檐峭壁。
走進這座漢皇宮,它能夠讓你真正感受到這個朝代的偉大與雄壯。
歷經了秦末的烽火,看到了楚漢的風云,也見識了劉氏江山的七國之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