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玩智謀,古人可是后世人的祖宗,大意不得。
不過令劉拓慶幸地是,如今自己終于知曉了事情的緣由,自然也就會有應對之策。
“父親,那我們濁氏的濁樓應該……”濁清漣覺得當任大司農不可得罪。
濁重哈哈大笑,他覺得自己的孩子還得回爐重造,連劉小友都比不上,恐以后的濁氏他撐不起來。
“傻孩子,只要我們濁氏依法經營,依照算緡告緡之法令上繳稅金,誰又能奈何得了?”濁重說這話的時候神氣十足。
劉拓點頭,確是如此,如果真的因為這樣桑弘羊就打擊濁氏,那他這位大司農也做到頭了。
“放心吧,濁氏不會有事。”
這也算是劉拓給濁氏父子一個承諾。
濁清漣汗顏,自己平日遇事也算沉穩妥當之人,為何一遇到劉拓小郎君就失了分寸,真真是汗顏!
濁重笑著說:“劉小友,老夫倒有一計,不知可否?”
“奧,請濁公速速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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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午飯又交談至天黑濁氏父子才從劉拓府中告辭,不過也敲定了處理計策。
依照濁重的法子,濁樓和孔樓非但不會成為敵手,還有可能會結盟成為生意上的合作伙伴,那樣,桑弘羊也就沒了敵視自己的事由。
劉拓目送著濁氏父子離去的身影,他今日收獲頗多,可謂是意想不到的巨大收獲。
原來,在劉徹當太子的那些年里頭,歷史的大河竟會這般波濤洶涌。
恍惚中,劉拓竟幻想到了那個時代的風云人物,竇太后,漢景帝,孔氏,桑氏,東郭家族,館陶長公主劉嫖,陳阿嬌……
盡管他們中的大部分都離開了這個世界,可是,他們的事跡卻還在。
回去的路上,濁清漣對著父親濁重問:“父親,今日您講的事情都是真的?”
濁重看著自己兒子,說:“漣兒,事情該是真的做不了假,假的也成不了真。”
濁清漣撓撓頭,父親越發的有高人風范了。
“那,我們真的要將炒菜秘方送出去嗎?”關于這點濁清漣還是有些想不開,這可是賺錢利器呀。
濁重哀嘆一聲,這個不成器的小子。
“不是送,是合作。”濁重想了很久,“我們濁氏的發展已經到了瓶頸,很難再有突破,而孔氏,別看外面破敗,內里可豪奢著呢。”
畢竟是攪進過國朝大事的家族,底蘊豈可他們濁氏相比。
“為父也想趁此機會和孔氏牽上線,這樣,我們濁氏也就有了盟友,不怕被人背后捅刀子了。”
這么些年下來,濁氏一直在單打獨斗著,鮮少尋找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今日,也算是安排了一件后事吧。
濁重覺得自己的身體也日漸老去,不得不為濁氏考慮一二。
其實還有一層濁重沒有說明,他想讓濁清漣自己去想透,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這個道理濁重很明白。
濁氏依附劉拓,接下來濁氏又會和孔氏成為合作伙伴,而桑氏又和孔氏是聯姻關系,其中關聯且慢慢去想吧。
“漣兒,以后諸多事宜你自己要想的遠些,濁氏走到今日不易,這次,和孔氏的合作事情就由你去辦吧,為父就在家中等候消息了。”
濁重將事情交代給了濁清漣,對濁清漣也算是一種磨煉,孩子在父輩的懷中永遠都長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