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拓很是客氣的拍了拍他的臉蛋,笑著說:“血芒軍中郎將劉拓。”
嘩!!
原中覺得老大不會救自己了,這等大人物來這里干什么呀,真是閑的蛋疼。
連帶著等候在外頭結束斗毆事件的執金吾緹騎也被黃操一塊干翻了。
“軍爺揍錯了揍錯了,我們是執金吾緹騎,緹騎。”
黃操冷笑一聲,揍的就是你們這群人渣。
看著連鍋一塊端的黃操讓劉拓很頭疼,這是給自己找事呀。
“算了,都押回去,嚴加看管好。”劉拓還等著放長線釣大魚呢。“對了,這些執金吾緹騎回頭讓元翊親自去領,讓他看看自己手下人都做了些什么好事。”
拳頭大真的能讓人低下頭認錯。
長安城地下勢力分縱錯雜,星木幫只是其中一個小小的一角罷了,既然皇帝讓自己徹查匈奴勾連漢臣一事,自己總要弄點動靜出來才好。
黃操好似對干這事很歡喜,拍拍手對著血芒軍士卒吩咐道:“二……呃……兄弟們,都給押回去,當靶子給那些新卒練練手。”
近日,血芒軍招收了不少的新兵蛋子,正愁沒法練出血性來呢。
劉拓瞪著黃操這個家伙,用這些人當靶子虧你想的出來。
“多謝恩人!!”這對姐妹花還算有些情義,沒有在群毆事件發生的第一時間離去。
劉拓看著她們說:“兩位小娘子客氣了,區區小事何足掛齒,快些離去吧。”
這對姐妹花互望一眼,跪倒在地,說:“今日之事后,我倆姐妹已無地可去,還請恩人收留。”
經此一事,茶館哪里還敢要她們姐妹呀。
劉拓看著跟在身后的這對姐妹花,他是真不知道這樣還能撿人回來。
千江則是看著主人的糗樣偷笑,回去后鐵定少不了婷姨的抱怨,尤其是這么漂亮的兩個女子。
啪!
劉拓直接給了千江一巴掌,娘的,笑了一路當小爺真不知道呀。
而在一處涼亭中,得到下人稟報的星木幫老大刑天痕揮退了手下人,接著思索一會兒,便起身離開這里。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他們星木幫屬于長安城地下勢力,并不會和這些貴人形成直接沖突,今日之事,不會那么簡單。
刑天痕自然也是有頭腦之人,不然何故被選中擔任星木幫大當家,替貴人看管西城。
這件事,他要做的就是稟告上去,讓頭上的貴人去分析此事。
血芒軍中郎將劉拓,不是他刑天痕能夠招惹得起的。
涼亭中只有一杯熱茶在冒著熱氣,卻空無一人。
在大漢朝的官道上,一輛馬車在疾馳著。
嶺外音書斷,經冬復歷春。
近鄉情更怯,不敢問來人。
胡組就是屬于那種少小離家老大回的離鄉之人,多年來,這個女人的鄉音依舊,只是白了華發,她幻想著無數次自己回到老家的場景,如今,即將要發生了,她卻有些驚恐不安。
隨著馬車的駛近,胡組距離老家渭城也愈發的近了,可是,她的心卻砰砰跳個不停,久久不能平靜。
離家多年,不知故鄉已變成了什么。
寧戀本鄉一捻土,莫愛他鄉萬兩金。
由此可見華夏一族對鄉土的固念之情。
劉大驅駛著馬車,很是平穩,這是劉大諸多技能中的一項。
“劉大,快了吧?”胡組年紀大了,對這一路的風景是陌生的,同樣,她對距離也模糊了。
離家,不能太久,那樣,就會忘記回家的路。
劉大回過頭來,對著胡組笑著說:“胡姨,快了,估摸著再趕兩天路就能到渭城了。”
“奧。”胡組聽到后竟恍惚間失神了,再過兩日,自己就要真的回到渭城了。
胡忠生老族長,他真的準許自己進祖祠拜祭了嗎?
當聽到劉拓小郎君和自己說這話的時候胡組一度以為這是一場夢,夢醒后一切將再無蹤影。
如今看來,這一切都是真實的,正在發生的。
咕碌碌。
馬車行駛過程中發出咕碌碌的聲響,載著胡組奔向渭城,這個令她魂牽夢繞的渭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