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病已最近很少笑,不,是不笑了。
少了笑意的劉病已整個人顯得很茫然,猶如離家千里的游子,思緒遠飛。
無論時耐和嘿嘿怎樣逗弄劉病已都無法讓他開口一笑。
時耐神思憂愁,暗自嘆息,就連嘿嘿也耷拉著個狗腦袋跟在時耐身邊。
今日,得了準令的時耐牽著嘿嘿強行拉著劉病已來到了長安城郊外。
草長鶯飛,萬物復蘇好,一派大好景色。
畢竟西湖六月中,風光不與四時同
長安城沒有西湖,此刻也不是六月,可這里卻有著奔騰的渭水,有著調皮搗蛋的涇水。
這些長河可比西湖大多了,里面的河物也比西湖多多了。
被時耐拉著前往城外遛嘿嘿的劉病已卻在半路上遇著了許平君,一身墨綠色服飾的她正開心的小跑著,身后跟著徐氏。
“平君!!”劉病已口中輕呼一聲。
不知是心靈感應還是其余別的,小跑中的許平君停下腳步扭頭看到了令她心生歡喜的劉病已。
“病已哥哥!!”
自從那日的閱軍大典過后,許平君就沒再見過劉病已,這讓小姑娘有些不高興。
病已哥哥那日還說要送自己一柄兵器呢,讓壞人再也不敢欺負自己。
騙人的病已哥哥。
今日,倆人又在長安城城外巧遇上了,許平君有著說不上的高興。
緣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
“病已哥哥,你怎么這么長時間不來看平君呢?”許平君記得那日閱軍大典上劉病已還答應要來看望自己呢。
劉病已努力擠出一些笑意,說:“對不起平君,病已哥哥忘記了。”
許平君拉起劉病已的手,說道:“沒事的,耶耶說人都會時不時地會忘記一些事情,平君不怪病已哥哥。”
人,真的會忘記一些事嗎?
劉病已搖搖頭,關于李爺爺的死,他大概一輩子都忘不掉了吧。
許平君興許是看出了劉病已的憂愁,搖著他的手臂說:“病已哥哥,你為什么不笑了呢?你知道嗎?你笑起來可好看了。”
劉病已怔怔的看著遠處的天際,自己……是笑不出來了嗎?
“來,病已哥哥,跟我學,要這樣笑才好看。”許平君掰扯了著自己的小嘴。
劉病已跟著做。
“咦,好難看的呀。”許平君嫌棄道。
汪汪汪!!
嘿嘿飛奔過來,將時耐遠遠的甩在了身后,氣的時耐哇哇大叫,沒有良心的黑狗子呀,自己成日喂它吃喝,到頭來竟叛變了。
許平君也不再害怕嘿嘿這條黑狗子,還時不時地主動投喂一些食物,撫摸一下嘿嘿的光滑噌亮的毛發,嘴中發出嘻嘻的笑聲。
劉病已看著這一幕,嘴角終究是露出了一絲笑容。
………………
漢皇宮。
皇帝劉徹聽著下面人的稟報,嘴中不禁罵道:這個臭小子。
劉拓辦事從來都不是按照正常路子走,常常出乎人的意料,可是,結果卻總是如意的。
“朕讓他給朕辦事,他倒好,扯著虎皮拉大旗,惹得一身騷,最后還得朕給他擦屁股。”
對于劉拓的有恃無恐皇帝劉徹自然是知道的,他自然也知道長安城中黑惡勢力有多么的令人深痛惡覺,可是,除不盡吶。
由此可見,那些幫派到底給了皇帝劉徹多么大的一個毒刺。
費晩嘿嘿一笑,說:“還不是陛下心慈,給了劉小郎君一個扯大旗的機會,不然,他哪里敢呀。”
劉徹同意的點點頭,自己倒真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