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罷了,且由著他去鬧吧,朕倒好奇他能夠將事情辦到哪一步。”
對于劉拓,皇帝劉徹一直都持有好奇加欣賞的態度,因為,劉拓這小子總是能夠給自己不同于眾人的錯覺。
如果非要用一句話來形容,那就是眾人皆醉我獨醒。
難不成,這小子天生不凡?
皇帝劉徹低頭沉思。
咳咳咳……
劉徹覺得喉嚨有痰,不由得急聲咳嗽了起來。
費晩忙拍著皇帝劉徹的后背,等到咳嗽聲弱了些遞上來一杯茶水。
呼嚕嚕。
皇帝劉徹漱了漱口,這才感覺好些。
“陛下,保重圣體呀!!”
皇帝劉徹揮了揮手,無大礙。
“劉病已這孩子好些了吧?”忽然,劉徹想起了自己這位曾孫。
費晩忙答道:“回陛下的話,好著呢,今日還和時耐一并帶著嘿嘿去城外遛狗了,還碰上了許仆射家的小女。”
說起劉拓府上的黑狗子,去過劉拓府上的人都嘖嘖稱奇,這么靈性的黑狗子還真是少見。
“嗯,病已年紀還小,心性未定,又突遭禍事,難免有些惶恐。”
皇帝對此還是看得很清楚。
“著人送去些滋補養身的食材過去,順便派人告訴太子一聲,他該好好感謝一番他的救命恩人。”
費晩不知皇帝此舉何意,他只能答應著。
………………
“大喜大喜大喜呀。”
徐圣看完李陵的來信后不禁拍著自己的大腿。
身處堅昆國的他們極難得到關于大漢朝的消息,今日,由于漢軍征伐匈奴部族,匈奴人開始聚集大軍進行抵抗。
大規模的聚兵肯定是瞞不過他們這些人的,堅昆國是匈奴的附屬國之一,而李陵是堅昆國的國王,自然也收到了狐鹿姑單于的王令。
擂鼓聚兵于龍庭,這是出征后的李陵給他們寫的第一封信件。
李陵在信中和他們說了匈奴壺衍鞮王子奇襲了大漢朝國都長安城,和數十年前的一般無二,可惜的是,這兩次都全軍覆沒。
“聽聞,這次是一名叫劉拓的皇室子侄殺出來的戰績,率軍追殺千里,終將匈奴軍隊盡數斬殺之。”
劉拓的名字再一次出現在域外他們的耳中。
蘇武滿臉的絡腮胡,驚疑問道:“劉拓?好熟悉的名字。”
徐圣笑道:“蘇兄忘記了嗎?上次馬何羅他們兵變也正是這位劉拓救駕的。”
聽聞徐圣的解釋后蘇武恍然大悟,劉拓,果真是大漢朝的豪杰人物。
“此子,真想一見吶。”
劉拓的事跡傳聞已經流傳到了蘇武等人的耳中,他們也好奇這位皇室子侄劉拓究竟有何能耐。
“這次狐鹿姑單于聚兵于龍庭,勢必會和大漢朝一戰,這次,不知戰果如何?”常惠惆悵的卻是此事,真想領兵出征呀。
常惠對于兵事略懂一二,他開口道:“兩位長兄放心,匈奴人早已不如數十年前的實力,被我朝皇帝陛下征伐了這么些年,實力早早不如之前,如今看來,能抵擋得住我大漢軍隊的進攻已是不易。”
徐圣點點頭,表面上看來是這般,可是,戰場瞬息萬變,并不是靠著兵多將廣就能夠取勝,而是戰術戰略為第一。
倘若此次匈奴人鐵了心的死戰,未必不能擊敗大漢軍隊。
只是這話徐圣卻不能在這里說出來,他知道,蘇武常惠二人也包括自己都日思夜想著跑回大漢朝,回到長安城。
現在時機還不成熟,如果此刻放他們離開,且不說匈奴人會不會將懲罰降臨在李陵的頭上,半道上的三人也有很大的幾率會餓死凍死。
三人望著這塞外風景,天蒼蒼野茫茫,天際線遙不可見,卻是讓三人早已習慣了這里。
堅昆國,基本上也可以算是他們的第二個家了,只是在這個家中他們沒有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