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伯。”刑天痕抱拳稱呼道。
老管事游伯看了一眼刑天痕,罕見地從懷中掏出一張紙片。
“給,主人的意思。”
刑天痕接過紙片,他看到紙片上面赫然寫著六個大字:以不變應萬變。
看到字跡的刑天痕愕然,拿著紙片對著老管事游伯問:“游伯,這……”
老管事游伯咳嗽了一聲,說:“這不是你所能質疑的,主人要你怎么去做你便如何去做就是了。”
聽到老管事游伯的話后刑天痕自嘲一聲,也對。
“天痕遵命。”
這無疑是一個被權貴壓彎了腰的男人,可惜的是,恐怕以后這腰再也不會挺直起來了。
老管事游伯對著刑天痕說道:“以后沒有太重要的事盡量少來這里。”
刑天痕知道,這是怕自己暴露出貴人所在之地,可是,刑天痕四處看了一眼,這里恐怕也只是貴人的一個臨時落腳之地吧。
“是。”
“還有,紙片看過之后就燒了吧,別留著,小心要命。”
看來這位貴人做事依舊滴水不漏,不想有任何的把柄落在別人身上。
小心駛得萬年船,刑天痕估計這位貴人會永不翻船。
“天痕知曉,游伯放心吧。”
老管事游伯最后看了一眼刑天痕,明明是一個粗鄙漢子打手,卻偏要裝出一個斯文人的模樣來,真是可笑。
“嗯,無事就盡快離去。”
刑天痕抱拳告辭。
咯吱。
這扇銅木門再次被關閉,刑天痕看著門外,門外與門內大抵就是兩個世界吧。
刑天痕整理了一下衣衫緩步離去,陽光灑落在他的后背上。
這個失去了高傲的男人。
長安城外的博望苑,劉拓安排了一番血芒軍新卒訓練事宜便聽到了黃操的呼喚。
“朗將,人回來了。”
劉拓左右撒了一眼,對著于東他們說:“今日便先這樣吧,回去后好好練兵。”
“屬下遵命!!”
等到于東等人離去,劉拓讓黃操喊來了派去跟蹤刑天痕的兩名斥候精銳。
“拜見朗將。”
“免禮,可曾探聽到什么?”
這兩人互望一眼,便將刑天痕換了便裝偽裝出府,然后七繞八拐走進一條小巷,站立在一扇銅木門前,敲門,進門的事情說了一遍。
劉拓聽后問道:“你們可能記住是長安城哪里?”
“記得。”
這等小事豈能難住他們?不然,童曲長早就將他們趕出斥候小隊了。
“那好,你們辛苦了,先去歇息吧。”劉拓揮退了這兩名斥候。
黃操湊近問:“劉拓,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自劉拓給他送來口信讓他帶人入長安城黃操就察覺到了不對勁,此時,黃操終于覺得越來越不對勁了。
劉拓笑著對他說:“放心吧,只是捏死幾只臭蟲,不是什么大事。”
黃操依舊不放心,依著黃操對劉拓的了解,劉拓這家伙從來都不靠譜。
只是下一刻,劉拓自懷中掏出一份書信,丟給黃操,說:“看看吧。”
黃操不解的拆開這封書信一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