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對于劉拓來說猶如糞土,劉拓是不愛錢之人,他只想大手大腳的花錢。
明明二十萬錢的食肆你憑什么十萬錢就賣給我,老子就要二十萬錢買下來。
嘎!
這下不僅是杜延年傻眼了,就連跟著杜延年的小弟劉遠勝他們也都傻眼了。
世間怎會有這般人?
而站在一旁的千江卻是苦笑,主人……又開始不一般的放飛自我了,此刻的千江已經在腦海中回想著回府后如何應對劉婷的雞毛撣子了。
站在杜延年身后的劉遠勝戳了戳門司馬杜延年,小聲問道:“老大,這,劉朗將他,沒事吧?”
十萬錢足夠劉遠勝娶好幾個老婆了都,這就相當于扔了好幾個老婆出去啊,劉遠勝很痛惜。
杜延年也急了,拉著劉拓就說道:“劉拓,你腦袋秀逗了,別忘記了,你這是在買東西,不是賣東西。”
買和賣是不一樣的。
就連站在一旁長河食肆的主家東涌也不住地點頭,當劉拓說出二十萬錢的時候他就驚呆了,縱然歡喜,可,這不正常呀。
我不要二十萬錢,就要十萬錢。
劉拓搖搖頭,說:“放心,我很清醒。”
杜延年被這人氣死,好說歹說愣是不聽。
東涌迷迷糊糊地去拿來了房契,鋪展在劉拓身前,他不確定的再問了一句:“尊駕,您可看好了,白紙黑字,二十萬錢?”
劉拓大手一揮,在上面簽上了自己的字跡,接著對著千江吩咐道:“千江,帶著店家去官府走手續,然后帶著主家去府上取錢。”
千江對著東涌揮揮手,說:“跟我來吧。”
東涌收起了買賣字據,滿心歡喜的跟著千江去了,同時心中也不斷在反復天上砸餡餅的事情。
杜延年心中卻是極為的心痛,十萬錢就這般沒了,這日子沒法過了呀。
而不懂老大心思的劉遠勝卻對著劉拓贊嘆道:“唉,這才是牛人呀,霸氣,真霸氣,不服都不行。”跟著劉郎將何愁娶不上老婆!
嘭哧。
杜延年一腳將這個小弟踹了出去,娘的,煩不煩人。
劉遠勝捂著自己的屁股幽怨的看著自家老大,人家劉朗將就是霸氣怎么了,怎么了。
滿心不甘的杜延年真想抽出大刀將劉拓砍成十段八段的,這個敗家子。
“劉拓,你讓我重新認識了這個世界。”
劉拓哈哈大笑,猶如大人在教育自家孩子一樣,說:“是這個世界太大了,你沒有走遍它。”
娘咧,杜延年聽到這話渾身發毛,太滲人了。
就在兩人談話隙間,長河食肆門前卻發生了這樣的一幕。
“呦呵,這不是長河食肆的主家嗎?”一名笑嘻嘻的男子帶著一群人走了過來,面色不善。
東涌不由地縮了縮脖頸,最后看了眼千江還是站了出來。
“骨爺。”
站在東涌面前的是斬手幫的一個頭目,名九骨,人稱骨爺,因為他的武器就是一根骨頭,不知是人的骨頭還是野獸的骨頭。
這柄骨頭被打磨的很尖銳,可以很輕易地就刺進人的身體。
傳說,這是當年這位骨爺殺人得來的骨兵器,專門用來殺人的,一般,這位骨爺不會將這柄骨兵器視之眾人。
長安城從來不乏狠人。
骨爺看了眼千江,又看著面前唯唯諾諾的東涌,嘴角露出一絲邪笑,沉聲說:“怎么樣,想好了嗎?想好了就趕緊將食肆讓出來,省的老子每日來回跑。”
斬手幫身后的貴人既不想將事情鬧大,也想白手得到這家長河食肆。
東涌苦笑,他對著骨爺說:“骨爺,不是小人不想賣,而是您給的價實在是太低了些。”
一想起斬手幫這些人給的價格,東涌寧愿自己燒掉這家長河食肆。
骨爺冷笑一聲,說:“我告訴你東涌,給你一千個大錢是抬舉你,不要不識趣,不然,最后你連這一千個大錢也拿不到手。”
強買強賣,果真令人齒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