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是老李頭他們的死對劉病已打擊太大,導致他一直想要從軍打仗。
小叔也對自己說過:以戈止戈!!
戰爭會死人,而且還會死很多人,可是,只要戰爭存在,人就會一直死下去。
劉病已覺得自己的小叔是對的,既然戰爭無法避免,那就讓它減少,在自己可控的范圍內。
記得,劉病已也對著劉拓問道:“怎么才算是可控呢?”
劉拓曰:“那就要讓大漢做最強的國家,擁有世界上最強大的軍隊,以武力懾服敵國,以文化誘導他國。”
劉病已將這些話都記下了,記在腦海之中。
聽到劉病已此話的時耐也點頭,握著拳頭說:“嗯,好,既然病已要從軍打仗,我也要跟著你,咱們一塊去打敵人,做那騎著高頭大馬的大將軍。”
兩個小伙伴至此完成一個約定。
只是,這個敵人是他們平生未敢想象過的。
如果要寫一部生平紀事,想必他們都會發出驚嘆,世界這么大!!
嗷嗚~~
明明是黑狗子,卻偏偏叫出狼嚎。
啊哦~~
府上的耳朵兄也來了個遙相輝映,和嘿嘿此起彼伏。
劉婷對著劉病已和時耐喊道:“小主兒,時耐,快來吃飯。”
“知道了婷姨,馬上來。”
對于吃飯,倆人還是很積極的。
飯間,劉拓難得也在。
“小叔,你的大事辦完了嗎?”劉病已最近未曾打攪劉拓,因為劉拓和他說過自己要去辦一樁大事。
劉拓輕笑道:“還在辦,大事是需要很久的時間去一步一步完成的,不著急。”
“奧。”
劉病已似乎為小叔這件大事還沒有辦完有些沮喪。
飯后,老魏頭他們喝著茶水下著象棋,日子很舒坦,可是劉拓知道,當有一天需要他們時,他們一定會舍命。
劉病已和時耐都是學子,對待學習很認真的大漢朝學子。
故,吃過飯后的倆人各自進入房間做課后作業去了。
劉拓來到劉病已的房間,看著伏案做作業的劉病已,劉拓心頭覺得很欣慰,起碼自己不用腦溢血。
咦,劉拓為什么要用欣慰這個詞呢。
“小叔!!”
劉病已見到劉拓進到自己房間不禁喊道。
劉拓笑著走近劉病已,看了看他的作業,說道:“看來我們的病已學習很努力呀。”
劉病已抿著嘴,他可是一個有夢想的人。
“嗯,不錯不錯。”劉拓放下劉病已的作業,“韋先生是一個好的學問人,是我大漢朝的博士,更是冠絕天下的大儒,能夠跟著韋先生學習是一樁幸事,切不可放浪不堪。”
“嗯,小叔放心吧,今日韋先生還夸贊了我呢,說我寫字好看。”劉病已自然知道這一切。
劉拓這就放心了,其實,劉病已本身就是一個很聰明的孩童,腦袋活絡。
幸好,自己沒有將劉病已養成了一個大胖子。這是劉拓所最慶幸的事情,以后,史料也不會這般記載了吧。
燈火深處,影姿搖曳,卻給了站在窗外的劉婷一種很溫馨的感覺。
大概,這就是小郎的魅力所在之處。
如果可以,劉婷愿意一輩子就這么過著,不再理會外面的風風雨雨。
唉!!
劉婷嘆息一聲,可惜,小郎是老主人的少子,是皇室血脈,小主兒劉病已更是府中的長子之長孫,身份非同一般。
這一層一層身份的籠罩,注定他們此一生都不可平庸度過。
想當初自己護佑著小郎和尚在襁褓中的小主兒被押往郡邸獄時,那等日子是何等的艱難,劉婷都撐了過來。
這一轉眼便是五個年頭過去,劉婷也已年逾二十,成了一個老婦,無人問津。
劉婷想著,自己便守著小郎和小主兒他們吧,守一輩子。
這便是劉婷心頭的想法。
再次朝屋中的燈影看了一眼,劉婷懷著笑容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