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和日麗,風光這邊獨好!
若是有些文采,壺衍鞮甚至都想出口吟些辭賦,好抒發胸中暢意,可惜的是,漢人的辭賦總是講究太多,擾人得很,壺衍鞮相較來說更是喜歡刀與槍。
他回頭看了一眼,一眼望不到邊際的大軍,都是自己的。
哈哈哈……
壺衍鞮大笑著,盡管昨日匈奴大敗,不,是父汗大敗,可自己并未失敗。
所以,壺衍鞮并不會為了昨日的事情感到憂桑。
壞事,亦是好事。
可自己的好事,亦是某些人的壞事。
“呼喋爾。。。”壺衍鞮大喊。
呼喋爾縱馬狂奔了過來,臉上卻是笑意盈盈,可真是太過高興了。
“王子。”
壺衍鞮指著前方,說:“派出去的游騎可曾探聽到了父汗的下落?”
壺衍鞮現在很想見見狐鹿姑。
呼喋爾笑道:“現在還沒有,不過,估計也快了,先前游騎已經有人發現了單于的大旗,預計就在前面不遠。”
壺衍鞮嗯了一聲。
噠噠噠。
清脆的馬蹄聲響起,從壺衍鞮前方奔來數騎,是己方派出的游騎。
呼喋爾看到后大笑,“王子,估計是好消息。”
待這數騎到了壺衍鞮他們跟前,稟告道:“稟王子,前方二十里處發現單于金帳。”
壺衍鞮發出笑聲,“好,那就讓本王子快些去面見父汗吧。”
轟隆隆。
壺衍鞮率領大軍奔向單于金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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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輪到柯達有些惆悵了,半日時間,他只收攏到了五萬潰軍,遠遠不夠。
有些憤怒的柯達再次怒吼,“再派人打出旗幟,就說單于在此,讓他們來此復命。”
“是。”
柯達手下的將領領命出去了。
有些天真外加幼稚的柯達王子。
殊不知,昨日那場大敗已經讓很多匈奴貴族寒了心,趁亂帶著己部兵馬逃回自己領地,哪里還會來此復命呢?
看不清形勢的柯達注定了他悲催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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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在大漢朝的長安城,一場狂暴的風雨正在醞釀襲來。
皇帝的突然暈倒和太子殿下劉弗陵的突然監國,讓這個強大的王朝開始變的不再平靜。
歷史,總愛在與我們開玩笑,讓一條直線變為曲線弧線,甚至是輪回線。
伺候了皇帝劉徹一輩子的老奴費晩一刻不離的守在塌上睡著的皇帝陛下劉徹身旁,不論是其中來過的大司馬,還是丞相,又或者是皇室宗親,他都見過。
有人在假惺惺,有人在驚慌,有人在面露凄色。
而猛然間坐上監國位的劉弗陵更多的則是驚恐和平靜。
驚恐是因為他不知該如何管理大漢朝,駕馭滿朝臣工,以及,這種的突然性。
平靜是因為他早就知道自己早晚會有一日會坐上這個位置,會朝著自己的計劃更近一步。
心中有些五味陳雜。
父皇,真的不行了嗎?
這是這幾日宮人們議論最多的話題,雖然他們不敢大聲議論,可是,劉弗陵又如何猜測不出呢?
看著那些平日里穩重的臣工,這兩日接連出入宮廷,就連自己那些長輩們也都紛紛請詔入宮探望皇帝。
劉弗陵笑了。
咚咚……
鄂邑公主劉瑄帶著一碗溫熱的蓮子粥而來。
“陵兒。”
現今,唯一不變的恐怕便是長姊的這聲陵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