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弗陵看向依舊帶著笑意的長姊。
“長姊。”
鄂邑公主劉瑄奉上溫熱的蓮子粥,說道:“陵兒已經忙了一日時間,喝些粥食溫養一下身子吧。”
劉弗陵接過這碗蓮子粥,鼻子在上面嗅了嗅,很濃郁的香。
“多謝長姊。”
劉弗陵當著鄂邑公主劉瑄的面并不嬌作,而是幾大口就將這碗蓮子粥喝下了肚。
鄂邑公主劉瑄有些心疼小小年紀的劉弗陵。
“陵兒可還適應?”
突然便坐上了大漢朝監國位置,這甚至讓劉瑄都有些措手不及,不過,先前她早就想過了這一事情,在震驚的同時很快也平復了自己的心情。
只是,她不知劉弗陵是否能夠承受得住。
劉弗陵說道:“長姊放心,我……呃,我還好,父皇安排了霍司馬田丞相他們助我,一應政事還應付得來。”
身為監國的太子殿下劉弗陵應該自稱本監國或是孤,不然就是本殿下,可是,他還是堅定地自稱‘我’。
鄂邑公主劉瑄仿似沒有發現這一點,只是說道:“嗯,那便好,這樣有著這些國朝柱石的幫助起碼能夠讓陵兒寬些心。”
劉弗陵先前也被皇帝劉徹責令處理政事,對于這些流程等也是熟悉,這兩日只是事情的驟然增多和心中壓力讓他有些不適而已。
“只是,不知父皇何時醒來?”劉弗陵擔憂道。
劉瑄只好安慰道:“放心吧,父皇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
可是,誰都知道,皇帝劉徹已經七十歲高齡,身體更是一日不如一日,說不定……
看,就算知道也得裝作不曉得,這便是皇家。
大殿中有些晦暗了,宮人及時點燃了燭火以此照亮這座大殿。
“稟太子殿下,霍司馬等求見。”
有宮人來稟。
劉瑄躬身告辭:“陵兒,既然有國事需要處理,那長姊就先退下了。”
劉弗陵點點頭。
待到劉瑄退出大殿,劉弗陵整理好衣襟端坐在殿中。
出了大殿的鄂邑公主劉瑄碰著了前來求見的霍光田千秋等人,便對之一笑款款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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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達的壓力極大,因為他看到了進入父汗金帳中壺衍鞮的兵馬,烏泱泱的一片。
金帳之中,壺衍鞮正在很關心狐鹿姑單于的傷勢。
“父汗,兒子來晚了。”壺衍鞮很傷心。
狐鹿姑現在只是吊著最后一口氣,在看到進帳的壺衍鞮后心中就一個勁的直突突。
“我兒,壺衍鞮。”狐鹿姑的眼神已經有些渙散了。
壺衍鞮忙靠近了些。
“父汗,兒子在呢,您說。”
狐鹿姑不知說些什么,最后,兩腿一蹬,見了長生天。
帳中的壺衍鞮表現的很傷心,大哭!!
柯達挽起壺衍鞮,道:“二弟,既父汗已去,我兄弟二人應當擔起草原上的責任才是。”
壺衍鞮表示極是。
于是,出了金帳的柯達和壺衍鞮宣告了他們草原上的王:狐鹿姑單于死去的消息。
嘩!
整個場面失控,無數人痛哭。
然后,柯達又高舉狐鹿姑遺令,說:“父汗雖已逝去,可英魂永在,并傳位于本王子,擔任我草原匈奴部族新一代的單于。”
轟的一下,整個場面又安靜了下來。
而大王子柯達的三萬狼騎軍卻是大呼:“柯達單于,柯達單于,柯達單于……”
壺衍鞮在一旁笑的很開心,仿似就是自己當上了匈奴部族的王。
咣當。
噗的一聲。
變故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