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有人曾聯想過皇帝會何時死去,不過,當這個消息傳遍大漢朝的領土時,卻有著更多的人開始深深地嘆息一聲。
一代一代又一代,伴隨著帝王的老去,自然也有著時代的交替。
而每次權利更迭中,都會伴隨著一些動蕩不安中的血雨腥風,讓人覺得心悸后怕。
大漢朝太大了,自然,權利也就更大更誘人。
回府的路上,整個長安城都變得寂靜無聲,沒了往日的喧嘩,少了許多生氣,好似隨著皇帝的死去,整座長安城也死掉了。
劉拓在路上聽著看著,有人在竊竊私語,不知在說些什么。
可是劉拓能夠猜想的出來,是死亡,他們談論的是死亡。
這就好像被人們遺忘丟棄在一角的雜物再次被發掘重見天日一般,讓人們驚訝、驚嘆、驚奇。
看,這就是死亡。
嘩嘩嘩。
有身著盔甲的大漢士卒奔跑在長安城街道上,他們威武的聲音響徹在周遭,清晰的傳進每一個長街子民的耳中。
“長安城即日起開始宵禁,任何人不得在入夜后上街,不然,一律按謀逆論處。”
“告訴你們的親朋好友,告訴你們的鄰居客人,告訴你們所能見到的人。”
“長安城,在我朝皇帝服喪期間,宵禁!!”
他們威嚴的聲音將那些平頭百姓嚇得渾身哆嗦,甚至已經有人開始收拾起小攤準備回家安生幾日。
劉拓險些被一隊大漢士卒撞倒,拉住憤怒的千江,劉拓說:“陛下去了,安靜些,不要打擾他了。”
于是,千江起伏的胸膛平復下來。
嘩嘩嘩的盔甲碰撞聲將整座長安城淹沒。
“劉朗將。”
執金吾元翊身著一身盔甲出現在長安城的街道上,身后跟著數十兵卒。
劉拓對著他點點頭。
“今日長安城要實行宵禁,還請劉朗將早些回府,免得被不知輕重的兵卒沖撞。”
元翊胳膊上系著一道白色布條,劉拓細細看去,卻發現每一個執金吾胳臂上都系著這道白色布條。
元翊見劉拓望著自己胳膊,了然,說道:“皇帝陛下初去,這僅僅是代表我們這些臣子的心意。”
“嗯,元金吾有心了。”劉拓回道。
元翊神情凝重,眉間擰成一個川字,“陛下是一位好皇帝,能夠身為陛下的臣子,本將深感榮幸,不論何時何地,本將都將會是陛下的臣子,為陛下守護。”
這是一個會做人的執金吾,劉拓不想再多說些什么,便抬手告辭。
“劉朗將慢走。”
元翊看得出來,劉拓心思完全不在這里。
而且,從宮中傳出的消息,劉拓,此次或許將要得到大重用。
這是一條很重要的消息。
畢竟,為官之道,在于交好交惡,在于審時度勢。
元翊能夠在勛貴滿地走的長安城擔任執金吾,便已證明自己的能力如何。
此次皇帝服喪期間,元翊也將會一絲不茍的履行自己的職責,將長安城保護好,任何人不得侵犯。
“都挨家挨戶的去傳令通知,不要沒事出來瞎逛悠,被逮了本將無法保證其安全。”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