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遍長安花。
自新皇即位,他們上官家的好運便來了,先是上官桀榮升輔政大臣,遷升左將軍,后新皇又擢升上官安,即上官桀之子,為侍郎。
上官家族在朝中的勢力一日大過一日,好不快哉!
尤其是,他們上官家還和霍氏家族有著聯姻。
可想而知,上官桀最近有多么的春風得意,縱然天氣炎熱,熱的人有些疲乏,睡意盎然,可也抵不住他的興奮之情。
“安兒,既然陛下擢升你為侍郎,可要認真做事,勿要負了陛下一片苦心。”上官桀對著剛一上任的上官安道。
上官安自然知曉,身著侍郎官服的上官安面帶笑意,對著父親拱手道:“父親且放心,兒子一定好生做事,為上官家爭光。”
上官桀不滿道:“非也非也,不是為上官家爭光,是為陛下效力。”
“是是是,是兒子錯了。”上官安急忙請錯。
可是,上官安心中卻是想著,陛下年紀過幼,哪里懂得許多,自己能夠升為侍郎還不是因為父親您嗎?
現在這宮中,勢力錯綜復雜,有著他們上官家一方,還有著泰岳霍氏一門,桑氏自然不可小覷,田氏嘛,田千秋不過一介門官,倒也不用太過放在心上。
上官安對于這些事情倒是了若指掌,看來是做足了功課。
同時,為避免自己誤踏入敵手陷坑之中。
為官之道,在于耳聽四方眼觀八路。
上官安很是自得。
早知道這般,老皇,早該仙去了,耽擱了自己多年前程,不然,現在的自己哪里只是一個區區侍郎之職呢?
人心,終歸是填不滿的。
入了皇宮,見了新皇。
“上官安,拜見陛下,陛下圣安。”上官安很是恭敬。
劉弗陵看著剛剛被提拔上來的上官安,放下手頭事,道:“上官安?”
“是。”
“嗯,上官太仆為官多年,勤勤懇懇,也望你能夠繼承汝父之志,為大漢效犬馬之勞,朕,自有賞賜。”
做了多日皇帝,劉弗陵對此早就輕車熟路。
無非就是二字:夸,貶。
小小模樣的劉弗陵便有了帝王之手腕。
上官安感謝,說道:“臣多謝陛下贊譽,必定為大漢,為陛下,效犬馬之勞,死而后已。”
“好,既然做了侍郎,就要做好分內事,你先去忙吧。”劉弗陵早上忙完這些事還要去學堂聆聽韋先生講課,他一日的日程早就被排滿。
“喏,臣,告退。”
上官安恭敬地退了下去。
換好衣物的劉弗陵匆匆吃了頓早飯便去了學堂。
“哎,也不知韋先生今日講些什么。”無聊的劉病已趴在桌子上胡亂地想著。
以后,自己又該怎么面對弗陵呢,他都已經是大漢朝的皇帝陛下了。
少年心事重重,臉上表露無疑。
霍東和桑慎兩人還沒到,空無一人的學堂令劉病已有些躁動。
“嘿,病已,今兒個你怎么來的這么早?”
忽然,一道聲音在劉病已耳畔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