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一道人影緩步走在空無一人的長安城長街之上,形單孤影,
這是一個孤獨的人。
通常來講,孤獨的人都是內心渴望某一件事而形成的孤獨。
嗯,刑天痕自己也是這般認為的。
說實話,刑天痕渴望出人頭地,渴望做一番大事。
如果不能活出個人樣來,刑天痕寧愿悄無聲息的死掉。
從刑天痕緩步走過的長街來看,他是非常熟悉這座充滿權利金錢氣息的長安城。
直走,左拐,直走,右行,進入巷子,最后在一座木門前停下駐足。
這扇木門自己踏進過許多次,每次都是低著頭進去的,可,自己想抬著頭進去。
刑天痕面無表情,抬頭敲響了這扇木門。
咚咚,咚咚。
刑天痕敲的很有韻律,或者說很好聽。
吱呀。
寂靜的夜晚這扇木門被打開,開門的是一個老頭,刑天痕稱呼他為游伯。
至今,刑天痕也只是知道這位游伯是那位貴人的老仆。
“游伯。”
“咳咳,進來吧。”
夏季的夜晚縱然溫熱,可游伯年紀大了,也有些撐不住。
走進了這座小院,刑天痕在正堂的一把椅子上坐下。
游伯罕見地沏了一壺茶,在這深夜中散發出一股裊裊茶香氣。
“喝茶嗎?”游伯問。
刑天痕看著這位老者,點點頭。
嘩啦啦。
游伯的手很穩,小小茶盅被他倒滿且未溢出一滴水。
刑天痕接過茶水,小口喝了一口,有些燙。
游伯卻是喝的很享受,年紀一大,火力不如年輕人了,可這肚中,卻需要熱量。
“說說吧,今晚的事。”
從刑天痕進入小院,游伯就已經猜出了個大概,先前主人也說過事情不太可為。
刑天痕回道:“回游伯的話,今夜的刺殺,失敗了。”
“失敗了?”
一群亡命徒,去截殺只有兩三個護衛的年輕小子還會失敗?
“怎么失敗的?”
刑天痕說道:“對方戰力太強,雖只有兩三人,卻勝似千軍萬馬,尤其是那位千江,斬手幫的第一打手九骨敗于其手不是沒有理由。”
九骨,也算是一個倒霉人了。
游伯問道:“如果你和他相較呢?”
再厲害的人也會死吧,比如:先帝。
刑天痕靜默了一會兒,才說道:“我勝。”
這是刑天痕經過腦海中的演練得來的,可是,他自己也得受傷,還可能死掉。
不過,千江他的年紀還是小了些,經驗并沒有自己足,而且心態也不夠穩定,所以,最終的結果還是自己勝。
游伯聽到刑天痕的回答心中有底。
“嗯,這便好。”游伯看著自己也愈發看不透的刑天痕,“星木幫是沒了,以后也不會再有了。”
先前,星木幫不知怎地招惹了劉拓此人,被拿來開了刀,星木幫幫眾早就一哄而散了,只剩下這位幫主刑天痕。
之后,刑天痕也躲了起來,他也是在先帝駕崩后才入了長安城。
“天痕曉得。”
星木幫既然已經暴露了出來,他們這些人勢必不會再讓其出現在長安城中,那樣,肯定會引起一些人的注意,不太好。
“既然你已經回到了長安城,那就先安生待一段時日,等到機會到了,主人自會讓你出來。”
游伯喝了一口茶水,覺得有些淡了,就順手灑到了地面上,水漬很快消散。
“這天,越來越熱了。”
熱得人心中發慌。
咳咳……
刑天痕起身,對著游伯拱手。
“游伯,天色已晚,天痕,就告辭了。”刑天痕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