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看到游伯有這般模樣,刑天痕心中想到。
害怕???
現在,自己心中還有這兩個字嗎?
這十年來,自己做的哪件事情不害怕,不生死相搏。
早就習慣了這種生活,心中也就沒了害怕一說。
或者說,是游伯害怕了,是主人害怕了?
刑天痕沒有說出來。
“現在,正是混亂時期,主人也急需用人,你呀,就安心的待在長安城中,好好的替主人辦事,自然虧不了你的。”
游伯難得話多說了一次。
刑天痕正襟危坐,手中的劍柄不曾離手。
嘩啦啦。
游伯沏好了茶。
老宅外的劉拓手一揮,隱藏在老宅四周的血芒軍士卒齊齊而動。
虎虎虎!!
老宅立馬被團團圍住。
“破門。”劉拓立刻下令道。
砰砰砰。
不出兩下,這扇老舊的木門就被撞翻倒在地上。
沖入老宅院落中的血芒軍士卒舉著盾牌整齊的步伐前進,猶如打仗時一般無二。
這是屬于軍隊特有的進攻方式,可以最大限度的減少傷亡。
這種聲音令敵人驚懼、膽寒。
隨著血芒軍堂而皇之地殺進,老宅中的刑天痕面色不變,他,早就想到這么一天了。
反觀游伯,他老臉之上有些顫動,人一老就怕死,怕死不要不要的。
今夜,這個老宅子終歸還是暴露了出來。
可是,游伯覺得自己早就應該想到的呀,刺殺漢王殿下這般天大的事情,又怎能瞞得住呢?
這些年的安逸日子已經讓游伯失去了靈敏的嗅覺,對危險的靠近一無所知,這是一個該死的安逸。
今夜,刑天痕和游伯兩人徹底的被劉拓摁在老宅子中了,逃不掉的。
自前面的盾牌中間露出一道人影,刑天痕看得清,那位就是漢王,是自己要刺殺的對象。
打游伯看到劉拓的那一刻起,他就眼神兇狠。
主人千方百計都欲要除掉的對手。
不得不說,就算一個人再怎么改變,他內心深處的那種原始性情也變不了。
兇戾便是兇戾,改不了的。
“你們好,我是劉拓。”
現在,劉拓依舊用著自己最獨特的打招呼方式與刑天痕游伯笑著。
刑天痕從劉拓身上感受到了一種從未感受過的自信與輕松。
“漢王殿下???”
劉拓反問:“怎么,難道你們不認識我嗎?不認識怎么想要殺掉我呢?”
這是一個疑問句。
游伯邁前一步,越過了刑天痕。
“老朽,游伯。”
“滾,你不配。”劉拓突如其來的罵喊嚇得游伯一哆嗦,“怎么,你這老家伙還想本王稱呼你為游伯嗎?你覺得自己配嗎?”
游伯被懟的臉色一陣紅一陣青,粗陋之語。
可他心中的粗陋之語卻出自面前的這位漢王殿下。
刑天痕耳中聽著這話竟有些舒適,多少年了,自己還真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對游伯說話之人。
“哼,既然漢王殿下不想如此稱呼老朽,那老朽敢問,深夜漢王殿下率軍沖進老朽宅落所為何事?”
面對游伯的質問,劉拓呵呵一笑。
“老家伙,你心中應該比本王清楚地很吧。”
“來此,自然是要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