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日磾自己也落得個痛快。
嘩啦啦。
殿外頭雨水嘩啦啦的砸落在地面上,一陣大風吹進殿中倒是有些舒適。
只是,白日出的汗水黏在衣物上面有些難受。
金日磾走到殿門處望著外面的大雨,這天氣,善變。
外頭執勤的宮衛軍倒是精神足的很,站立如松,整個猶如一道箭羽般的鋒利。
這是喜事,說明大漢朝兵力強大,他國不敢侵犯。
沙沙沙。
殿中的霍光上官桀桑弘羊三人開始做批示,他們的速度極快,可謂是熟能生巧。
在這深夜的雨幕中,一騎沖了進來,擾亂這沉寂的深夜。
噠噠噠。
馬蹄砸在青石地板上面發出的聲響很清脆,甚至聽上去還有些悅耳,引得那些執勤的宮衛軍紛紛側目。
“這是傳遞戰報的騎兵。”有見識廣的宮衛軍對著身邊袍澤說著。“一般遇上這樣的騎兵,趕緊讓路,不然撞死你都是輕的。”
金日磾踏出的身影又撤了回來,他看到了那名騎兵,看到了他身后懸掛的戰旗。
戰事,降臨了。
“諸位,有事發生了。”金日磾對著殿中的霍光上官桀桑弘羊說道。
下一刻。
“報!!”
傳遞戰報的騎兵沖進了大殿。
“越人叛亂。。。”
殿中四位輔政大臣心中驚訝,先帝逝去,新皇登基,朝中的諸多事宜甚至都還沒理清楚,又傳來了越人的叛亂。
剪不斷理不清,愁緒涌上心頭。
多事之秋多事之秋,大概就是此意了。
拿來了戰報,四人齊齊湊上去觀看。
先帝時期平定了十余年的越地,交趾郡,叛亂就爆發于此。
對于南邊,長安這邊一直都處于半分離狀態,政令難達,軍隊難行。
主要還是靠著當地土著自治,先帝在時,越人懼怕先帝威壓,不敢生亂,可先帝剛去,這些被壓抑許久的越人就舉起了武器,殺了漢官,燒了官衙,自立為王。
可惡,可恨,可怕。
霍光放下戰報,對著另外三人道:“既然我等提前得知了越人作亂的消息,就共同商議一番吧,明日正巧是大朝會,也讓百官拿個主意。”
其實,只要他們四人同意,這件事基本上就定了下來。
可是,該走的流程還是要走的,不然,如果有人借此生事,他們四位輔政大臣將如何自處。
別忘記了,下面的藩王還多著呢,如燕王,如廣陵王,如齊王。
先帝將他的子嗣封在了外地,那就說明什么事都有可能發生。
長安城,擔子重著呢。
桑弘羊說道:“上次北征匈奴國庫耗費巨大,至今還未緩過神來,先帝逝去又開支了一筆不小的花費,少府那邊也不足,而秋收還未到,下面的百姓子民都等著填飽肚子,這叛亂,來的不是時候呀。”
上官桀卻是道:“不管是不是時候,我們都要打,將他們這些叛亂者狠狠地打下去。”
金日磾對此卻是贊嘆,“大漢朝不容許分裂,這是先帝的遺志,這也會是吾輩的準則,出兵吧。”
不管怎樣,他們都要出兵平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