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桀點頭,折身回到了自己的座椅上趴著休息。
霍光看著外面漸漸有些停歇的雨水,他舒口氣,終于不用擔心雨量過多了。
這是好事。
好中有壞,壞中有好。
大朝會如期舉行,就連一向不怎么參加大朝會的漢王殿下也被請了來。
其實,劉拓也很納悶,無緣無故喊自己來參加勞什子的大朝會,耽擱自己睡覺啊。
對于這種朝會,劉拓沒有絲毫的興致,純屬就是熬人。
那些老頭子們倒是很能熬,絲毫不覺得乏味,偶爾還添些猛火。
恰巧進宮的劉拓碰上了當值完的杜延年,接著杜延年就將劉拓拉到了一旁。
“漢王殿下,大事情呀。”杜延年夸張道。
劉拓問:“怎么了?”
杜延年將自己昨夜聽聞到的南越叛亂的消息說與劉拓聽,并囑咐要他小心,今日肯定要有事發生的。
劉拓了然,原來是這般。
不過說實話,南越還真是一個毒瘤,時不時地就給大漢朝上點眼藥,煩擾得緊。
“行,我知道了。”劉拓對著杜延年笑笑。
杜延年松了一口氣,反正自己該做的都做到了。
“哎,對了,小杜。”劉拓又回過頭來,問:“你想不想去南越平叛?”
杜延年差些跳了起來,低聲道:“漢王殿下,您就別逗我了,南越那是什么地方,什么牛鬼蛇馬都有,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劉拓哈哈一笑,“膽小鬼,你就真準備守著你的門官做一輩子啊?”
這話問的有些扎心了,杜延年一直都努力的尋找出路,可是,他卻從未做過實際的努力,大概是家世的原因讓他桎梏住了。
等到劉拓離去,杜延年還沒有回過神來。
“做一輩子的門官?”杜延年呢喃道,“鬼才愿意呢。”
守門誰做不來,杜延年想要做一些旁人做不來的事情,他也想要凸顯自己的價值,就像家中兩位兄長一般。
外人一直都說杜家的三小子是最受寵的,娘的,老子哪里被寵了。
杜延年很不忿。
當他想通的時候已經看不到劉拓的身影了,本想當值完回家大睡一覺的他立馬又朝著皇宮里頭跑去。
“今兒個,老子也拼一把。”
大朝會要議的事情很多,不過今天特殊,等到百官聚齊,等到皇帝臨朝,四位臉色不太好的輔政大臣齊齊出身,將越人叛亂一事說了出來。
頓時,整個大殿都亂做一團。
高坐的皇帝陛下劉弗陵有些心慌,他還是第一次見著如此混亂的朝堂。
有人叛亂了嗎?這該如何是好?
劉弗陵不知道該怎么去處理。
恰巧,他看到了劉拓,這家伙竟在那里猶如看戲一般看著群臣爭執。
忽然,劉弗陵也知道自己該如何去做了。
“安靜,安靜……”
身為輔政大臣的霍光站出來。
慢慢,這種紛亂小了下去,直至沒有,整個大殿再次回歸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