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嶺南肯定不能是隨便去的,劉拓還等著澓中翁和夏侯勝給自己挑選的不怕死的士子呢。
他就不信了,偌大的大漢朝,連一個不怕死的人都沒有。
離開的劉拓也不怕府上這些人餓著,估計光是劉婷的一個好吃坊就足夠了,更別遑論還有胡組的造紙坊,劉大的大河魚坊,李三木的盛世木匠坊。
這些,都是王府的產業,也是劉拓這幾年打拼下來的產業。
誰要動劉拓的這些東西,劉拓準和他玩命。
對于玩命,劉拓還真就沒怕過誰。
哈哈哈……
興許是齊心齊印彈唱到了興致處,圍著聽的府上眾人一陣轟然大笑。
劉拓扣著耳朵,里面有些滋生的耳屎。
“其實,這種生活還是蠻向往的,只是,世事不由人吶。”
想要好好活著,就要努力。
活著不可怕,好好活著才可怕。
這是這些年大漢朝的生活所教給劉拓的真理。
那輛破舊的老木板車也不知被丟在了何處,興許被堆上了一層雜物,一直想要收拾出來的劉拓差些將其忘掉。
喊來劉大,問了問木板車的位置,劉拓揮揮手自己走了過去。
看著上面堆著的干草,劉拓就知道這輛木板車已經成了耳朵兄的專屬。
劉大辦事很認真,很仔細,木板車上的干草都被整齊的一摞一摞的堆放在上面,不然,耳朵兄也不會被喂養的這么肥了。
劉拓見著窩著的耳朵兄用自己的驢蹄子驅趕那些蚊蟲。
夏天,這些蚊蟲確實很討厭。
將干草卸在地上,劉拓將木板車清理了出來,然后自己躺了上去。
哦~啊~
見著有人搶了自己的食物,耳朵兄有些不樂意了。
啪。
劉拓給了耳朵兄一巴掌,沒好氣道:“少不了你的。”
就這樣,望著夜空的劉拓竟不知何時睡了過去,直到最后被劉婷喊醒。
“小郎,你怎么睡在了這里?”劉婷語氣中滿是埋怨。
劉拓嘿嘿撓頭。
“回屋吧小郎,這里蚊蟲多,晚上睡不好的。”
劉婷替著劉拓拍打身上的贓物,在滿腹牢騷中被劉婷趕回了房間。
一夜過后,剛剛入了宮的霍光就被桑弘羊拉住了。
“燕王、廣陵王上書請求入長安城。”桑弘羊臉色凝重的對著霍光道。
霍光心中咯噔一下,要知道,燕王在先帝時期就不是好惹的主兒,這個時候怎么想來長安了呢。
“今早剛送上來的。”
今天桑弘羊來的比較早些,便看到了燕王劉旦和廣陵王劉胥送上來的奏折,上面寫的清清楚楚。
“來,我看看。”
霍光接了過去。
半晌,霍光長嘆:“看來,又不得安寧了。”
恰巧,這時候上官桀金日磾也入了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