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千秋進屋便看到了漢王劉拓,也看到了躺在床上的金日磾。
“金公,哎,你怎么病成了這副模樣?”田千秋愁苦道。
對于金日磾,田千秋和金日磾之間的關系還算好的,不然,今日也不會放下事務入府來探望金日磾了。
金日磾看著田千秋,笑說:“人哪有不生老病死的?我這是時候到了啊。”接著,金日磾轉頭對著金賞說:“賞兒,去,沏壺茶水來。”
金賞離去。
田千秋坐在一旁,看著愈發虛弱的金日磾,搖頭嘆息。
“金公,早知你身子不好,我該早些來探望才是,今日……”田千秋覺得自己沒有做到朋友的義務。
金日磾擺擺手,不介意道:“這些都是小事,朝中一堆事務等著田公處理,今日田公放下手頭事情來探望我這個老家伙已經夠了。”
兩人之間說著話,劉拓就在一旁聽著。
原來,金日磾和田千秋之間還有這么多趣事。
“蘇武做了典屬國,常惠封做光祿大夫,徐圣做了中郎,此三人以后應當是朝中中流砥柱,陛下也可安心了。”
蘇武常惠徐圣三人對外交事情多有涉獵,必定能夠幫助劉弗陵處理好一應事務,能夠省去劉弗陵不少的心思,也間接減小了輔政們的雜事。
這倒是一樁好事,只是,還有待驗證。
田千秋說道:“蘇武他們回漢,在長安城也算是引起了極大的轟動,有人說蘇武三人堅韌不屈,是漢人的榜樣,當以為史,以為師。”
確實,蘇武他們回到了大漢朝對所有漢人都是一番無形中的鼓勵,讓人心神振奮。
“嗯,確實不易,趙充國不是說了嗎?如果他的軍隊再晚一刻抵達,恐怕此刻的蘇武他們早已成了匈奴人的刀下鬼。”
數千里的蠻荒之途,硬是讓三人闖了過來,當可喜可賀。
自蘇武常惠徐圣他們三人回歸長安后,幾位輔政便商議著此何官職,最終定下了這么一個章程。
對于蘇武常惠徐圣三人卻是恩愛有加了,這也算當做是對三人的回報。
“金公先前可曾就和常惠有過交情?”劉拓插話問道。
金日磾點頭,“常惠此人豪爽大方,愛好軍事,總是幻想著能夠有一日能夠馬踏疆場,只是命運捉弄,讓他白白在草原耗費了十余載時光,不然,恐怕此刻我朝又要多出一位能征善戰的將軍了。”
田千秋也認同金日磾的說法:“常惠確實能力出眾,只是時運不濟。”
兩人嘆息,如果不是匈奴事情,常惠當可更進一步,不過這樣也好,也算是對他的一種磨礪了。
亮劍磨去了鋒芒,當更加收斂沉穩,更能成就一番大事業。
“嗯,徐圣向朝中說了,他此后愿終老長安城,不再出使異國,想必,是累了吧。”田千秋說道徐圣的選擇,不然,他何至于區區一中郎。
金日磾道:“人各有志,強求不得,徐圣已經做出了他的選擇,我們遵從便是了。”
既然這是徐圣的打算,金日磾他們幾位輔政大臣也算是從了徐圣的意愿,讓他久待長安城,不再出使異國,安穩養老。
就在田千秋與金日磾談話不久,金府下人匆匆跑來,急急道:“主君,主君……”
金日磾疑惑道:“何事如此驚慌?”
那下人指著外面,說道:“主君,陛下,陛下,陛下來看望您了。”
陛下?
劉拓、田千秋、金日磾三人大驚,陛下如何出宮來金府來了?
“快快有請!!!”
大漢朝的帝王私自出了宮,來到了臣子家中,可謂是恩寵至極,這也算是對功臣的一種獎勵,更是對朝中諸臣的激勵。
這對于金日磾來說,屬于絕對的榮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