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來臨,是一個讓人收縮全身的季節。
大漢朝也幾乎停止了所有的戰爭,壺衍鞮仍舊死死的被困在草原上,和烏拉達進行拉鋸戰,雙方你死我活。
東胡人被燕王劉旦打的睜不開眼,不敢再貿然犯邊。
而黃操率領的船隊再次穿梭在自長安城通往交趾的航路中,也更加的得心應手。
只是,令劉拓擔憂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金日磾再也無法起床,只能躺在府中床上茍延殘喘。
義岸干脆暫住在了金府,每日想著如何延續金日磾的性命。
劉拓來到了金府,與往日感受到的氣氛卻截然不同,一副失去生氣的樣子。
來到金日磾房間,劉拓看到了瘦成骨架的金日磾。
“金公。”
劉拓悵然。
金日磾睜開眼看著劉拓,說道:“漢王來了啊。”
金日磾的孩子金賞在一旁伺候著,他給劉拓提來一把椅子。
“金公,身體可還好些?”就算是白問,劉拓依舊問了出來。
金日磾笑笑,很暢懷,大抵,他知道自己的生命走到了盡頭。
其實,這對于金日磾自己來說也是一種解脫。
活著的人不明白死了的人,死了的人也從來不會明白活著的人。
金日磾說道:“好,起碼心情是好的。”
到了現在,才會看清誰是人誰是鬼,誰是友誰是敵。
劉拓揪揪自己的鼻子,可惡。
“嗯,這樣也不賴。”劉拓很無奈說道。
“金賞,來,拜見漢王殿下。”金日磾對著一旁的兒子金賞說。
金賞上前,對著劉拓拜下去。
“漢王殿下,我走后,金府,還得麻煩你多多照料一二,不需要太大的照料,只保證他們母子餓不死就行,別受人欺負。”
這就是金日磾唯一放不下的事情。
金賞有些抽泣。
“父親……”
金日磾搖搖頭沒有讓金賞繼續說下去,他怕……
劉拓點頭,答應了金日磾,說:“金公放心,只要我劉拓還在,他們母子誰都動不得。”
只要有了劉拓這句話,金日磾就是死也安心得多。
“多謝漢王殿下。”
金日磾欲要起來。
劉拓將他摁了下去,都這時候了,還逞什么英雄。
“主君,田丞相求見。”有金府下人來稟告。
田千秋。
金日磾讓人帶著田千秋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