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翠說:“好吧,不拿了,送我回家!”
文明說:“不拿了還這么急著回嗎?這里離你們村不遠。”
柳翠說:“我們是走路回,比較慢。等會兒我鄰居回到家,我爸媽肯定問我怎么還沒回來,她是騎自行車的。走吧!”
文明只好送柳翠回家。
快到村口時,文明顧不得如何過渡了,從身后抱住了柳翠。柳翠回過身來,在文明的臉上輕輕親了一下。文明慌忙抱住柳翠的頭,把嘴唇緊緊地貼在柳翠的嘴唇上!頓時兩張臉都熱騰騰的,像剛出鍋的饅頭一樣冒著熱氣!
嘴唇和嘴唇貼了一會兒,柳翠輕輕移開,移到文明的耳邊說:“該回家了!”
這聲音比昨天辛茹芬的還好聽百倍!文明覺得耳朵暖暖的,酥酥的,麻麻的!
分別后,文明不覺舔了舔嘴唇,淡的,沒有任何味道,還以為是甜的呢!不過也沒錯,是甜的,只是不在味覺上!
文明輕飄飄地往鄭家莊走,四下里夜色茫茫,沒有人影,黑壓壓的莊稼和樹木連成一片。文明沒注意到這些,只覺得手里好像還拉著柳翠的手,柳翠還在他身旁一樣。到了東小橋,猛聽見河里有“啪啪啪”清脆的水聲,文明一下子毛骨悚然起來!
文明往河里瞟了一眼撒腿就跑,跑出去十幾米文明又覺得不對,那河里明明是兩個人在洗澡,而且有一個是女的,雖然只是一瞟,但看得真切。
文明壯著膽子往回走,河里的兩個人正在上岸,果然是一男一女。男的上下半截都比較黑,只有中間一截屁股雪白,文明夏天在河里洗澡時經常見到這樣黑白分明的男人身體。女的通身雪白,甩著長頭發上的水。兩個人都是一絲沒掛。
一男一女上了岸往文明這邊走了過來。文明趕緊貓下腰,剛好旁邊有一個麥秸垛,文明“哧溜”一下躲到了麥秸垛后面。沒想到那兩個人也往麥秸垛這邊走了過來,他們踩在麥苗上“沙沙”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文明再無別的地方可躲,只能蹲在麥秸垛后面的麥地里埋著身子。
還好男女二人并未轉到麥秸垛后面,到了麥秸垛就停了下來。
“跟你說了‘有你使花招的時候’!平時見了我別動手動腳的,干撩火有啥用!”女的說。
文明一聽,是魚艷媽的聲音!準備探出頭去看一看。
“你說得對,以后都聽你的,聽嫂子的就有好事兒!”
是村長的聲音!
文明不敢探頭看了,被村長發現后果嚴重。
文明想,媽的鄭德義艷福不淺!老婦女里,就數魚艷媽長得最好看!文明真想轉過去看看,又不敢。他倆啥時候有一腿了?村長的“可耕地”可真多啊!這事兒可得跟鄭八點說一說,作為朋友,朋友的丈母娘被村長摸黑加班地“耕”,怎么也得通報一下!
麥秸垛那一邊傳來村長和魚艷媽吭吭嘰嘰的聲音,文明的心一下子懸了起來。吭嘰了半天,文明有點煩,因為這聲音聽著不他媽好受!也就是他鄭文明的耐力強,要是鄭東,絕對忍受不了這么久的吭吭嘰嘰的聲音!可是就算是他鄭文明,也快忍受不了了,因為魚艷媽開始申吟起來,而且聲音越來越大,幾乎是在大聲叫喊!
文明越聽越糊涂了,很想看看他們到底在搞什么,怎么弄得跟打架一樣?“啪啪”連天,怪叫連連!人們都說“耕地”“耕地”,媽的到底怎么個“耕”法?
文明正打算轉過去看個究竟,麥秸垛劇烈地搖晃了起來,眼見著勢頭不對,不好!麥秸垛要倒了!文明蹲著往后退,剛后退兩步,麥秸垛就撲倒過來,文明順勢往后一倒躺在麥地里,不敢動彈,撲過來的麥秸把他埋在了下面。
隨著麥秸垛的倒地,村長鄭德義悶哼了一聲就再沒有動靜了。
文明正自納悶:這倆貨死了?
只聽鄭德義說:“嫂子,再洗洗去!”
倆人又“沙沙沙”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