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噴的白大水一臉不服,卻沒辦法跟這種陷入情緒的雌性辯說,只是深呼吸了幾次,壓下火氣嗤笑一聲:“什么謀算?我能有什么謀算?當天晚上我帶著兄弟們一眼沒閉躲在樹上,樹下那幾十頭餓狼都能作證!”
這話說的沒錯,白安默默加大了按壓老娘的力度。
白大水雖然曾經是個刺兒頭,但這段日子以來也懂得了一些道理,沒再跟以前一般沖動。
一時間眾人都沉默下來。
白玲嚎了一聲,不忿地說:“反正說他們自己跑了我是怎樣都不會信的!你們之前還有人支持把他們殺了,說他們已經不是人,是野獸!嗚嗚嗚……肯定是你們其中一個!那么大的雪!你們怎么能忍心……怎么忍心……”
白安眼淚瞬間就下來了。
阿娘說得沒錯,他爹曾經為了部落整宿整宿睡不著覺,可到頭來結局是什么?
赤骨暗地里嘆了口氣。
這對母子說的也有道理,兇手應該是部落的人,現在問題是當晚他并不在營地,甚至暫時的族長白大水也不在,沒有任何一個人能站出來說句公道話。
白歲這批病人,沒了就是沒了……
那么下手的人是真的狠。
他的目光往其他人一一掃去。
當晚守夜的是白鮮、白安、姜少立和姬土。白安不可能害自己親爹剩下的三人都有嫌疑。
白鮮當即開口道:“……我可以證明我一整晚都在塔樓上,沒有出來過。”
眾人的眼光瞬間都被他吸引過來。
小伙子抓了抓后腦勺,臉皮通紅:“我婆娘怕我冷,一整晚都陪著我,她可以作證……”
那么,剩下的人里就剩下姜少立和姬土。
姬土性子穩重,孤言寡語,對著大家的質疑只是木訥地搖搖頭道:“不是我。”
而最后一個加入部落的守夜人姜少立則朝白英問道:“既然他們身體虛弱,那肯定走不遠,為什么今天你們不派人出去找呢?”
各個青壯年戰士基本上都外出找人,生產隊的隊長最大的就是白英了,營地今天負責主持大局的就是她。
她挑起細眉,直面姜少立的質疑:“誰說我們沒找過?大家從發現后就自發出去找,早上出門,傍晚才回來。”
姜少立面帶不屑:“那是你們沒盡力!如果我們不是去救祭司大人,現在一定已經找到他們了!”
白英很不服,正要開口反駁,就聽見熟悉的聲音響起。
“在這吵什么呢?”
眾人轉眸,心里都松了口氣。
是祭司大人來了……
這爛攤子終于有人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