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越晚,季夏越覺得她白天高興的太早了,她再一次將樂極生悲四個字演繹到了淋漓盡致的地步。
《我要不要問問他?》
《算了,還是別,我要問了不就在刻意提醒他嗎?》
《那我不問了?》
《不問我心里不安啊。》
靠在病床上聽得莫名其妙的陸宴:“...”他怎么聽不懂她在說什么?
她想問他什么呢?
什么叫問了就是在刻意提醒他。
提醒他啥?
陸宴微不可察的皺起眉頭,好看的桃花眼投向一臉糾結坐在沙發上,臉色極為苦惱和郁悶的季夏臉上。
只見她一時皺眉,一時又搖搖頭的,好像是有什么大事自個兒解決不了似的。
陸宴見她這么愁眉不展的,不免下意識的關心道,“寶寶,你怎么了,在想什么呢,你的樣子看起來好像很苦惱似的,是發生什么事了嗎?”
“啊?”季夏被他突然出聲給嚇了一跳,臉色大變,如臨大敵的防備著他,“啊,沒,沒什么。”
《我能告訴他嘛,那不是開玩笑嗎?》
《那我現在該怎么辦,一直干坐在這嗎?》
《嗚嗚嗚...麻了,我來之前怎么沒想到這個呢。》
病床上的陸宴是越聽越迷糊,越聽越覺得沒頭沒腦,真不知道她這個小腦瓜子在想什么。
只是他又不好明著問,眼見時間也不早了,他真的什么也沒想的對季夏說道,“寶寶,你看時間也不早了,你去洗洗澡,我們早點睡覺吧。”
他不說還好,一說季夏臉色一白,激動的刷的一下從沙發上彈起來,眼神對他滿是防備和戒備道,“澡,洗什么澡啊,你為什么要喊我洗澡,為什么我現在要去洗澡,我為什么要聽你的。
為什么又要早點睡覺,誰,誰跟你我們啊,誰要跟你一起睡啊,要睡你先睡,我,我,我現在還不困,我現在還不想睡,你困你先睡好了。
對,你困你先睡好了。”
季夏神色激動,揪著手邊的衣服支支吾吾說的快要語無倫次了,一張小臉直接不爭氣的紅了下來,面紅耳赤的別提多警惕陸宴了。
還沒反應過來的陸宴被她這番話懟懵了,他喊她洗澡睡覺還錯了,還有,她那么激動和防備著他干嘛,搞得他好像要把她吃了一樣。
陸宴:我???
做人太難了。
沙發邊面紅耳赤的季夏已經開始在心里編排他了。
《小奶狗,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我偏不要洗澡,我也不要睡覺,氣死你個小奶狗。》
《我今天就跟你耗到底了。》
《你休想騙我上床,我是不會跟你睡覺的。》
聽聞她話的陸宴后知后覺的反應,季夏為什么那么激動和防備著他了,敢情她以為他喊她洗澡睡覺是要睡她。
那她剛剛那些沒頭沒腦的話,肯定也跟這個有關。
她那么期待他會做點什么,如果他今晚不做點什么,豈不是會讓她的期待落空了?
那絕對不行。
他不能讓他家臭寶的期待落空,他舍不得她失望呢。
反應過來的陸宴神色曖昧的睥睨了一眼,一旁略顯緊張的季夏。
他祥裝一臉無辜道,“寶寶,你的樣子怎么看起來那么緊張,現在已經是晚上了,我喊你洗澡睡覺難道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寶寶,你老實說,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季夏仿佛被當場看穿,也覺得她過分激動了,適時的放松下來道,“...什么,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緊張了,我只是現在還不困,還不想睡而已。
我哪有你說的那樣。”
她口是心非的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