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公孫俍激動著大喊,血噴了唐文一臉。但他不顧這些,繼續說,“我這秘笈,叫作《五行金丹大旨》,是以五行之道,修煉內丹的方法。師父曾經說過,練成一卷,足霸一方;練成三卷,就能成一代宗師;五卷全都練完,那便能超脫‘人’的境界了。哥哥你也見過,我只練了卷一,他們四兄妹一起上,也打不過我,那家伙可是練成了四卷啊!而且,他說過,苦練這個,就是為了成為‘天下第一’,從而號令所有武林人士,供他驅使,做個江湖中的皇帝!”
“豈有此理!”唐文一邊擦著自己臉上的和公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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俍嘴角的血,一邊倒了一碗水,“那我們就跟他拼了!”
“都怪我,若我沒來成都,沒能結識你們五杰,沒有和曦兒成親,也就不會把你們都卷進這灘渾水。”公孫俍說著,留下了兩行淚。
“賢弟,你千萬不能這么說。”唐文抓緊了公孫俍的手,“都相識這么久了,你還不懂我們的人品嗎?事到如今,我們就是同生共死的好兄弟。你有災禍,我們就一起擔著,要死,也得六個一起死!”
“好兄弟。”公孫俍已經聲淚俱下,“這恩情,我來世再報吧。”
“別說得這么傷感。”唐文連連安慰,“明天,你就好好躺著,我們五個去會他一會,說不定還有幾分勝算。就算我們都死了,那還有平陽,有伯禽,還有桃下,他們會為我們報仇的,我們不怕。”
“唉,這也是我擔憂的事。”公孫俍仍是嘆息。
“你是怕安頓不好他們么?”
“是。”
“這倒不必擔心,我有一個好朋友,名叫鐘義仁,他和他的胞弟鐘義禮,一起在重慶府經營一個鏢局。‘鎮西鏢局’的招牌,你總聽說過吧。我和他最初是生意上的往來,后來就慢慢熟識了,成了好友。他這人很重義氣,每次我到重慶府去,他都會好酒好肉招待我。之前,我多次幫過他忙,賣了些人情,他就說,等我危難之時,也一定會全力以赴。我盤算著,可以把三個孩子托付給他,一定能保他們平安。明天,我就讓王五馬六送去,再捎上我的書信。不過,一定要做得不動聲色,不能讓那個穿黑衣服的人察覺。”
“啊。”聽唐文這么一說,公孫俍心頭的陰霾已經散去七八分了,“原來,哥哥已經想得如此周全。”
“應該的,這是你我共同的事。”
“那兄弟我也放心了,哥哥你先去吧,我還有些事想托付給伯禽。”
于是,唐文出了門去,何伯禽推門進來。
“俍叔,您這是怎么了?”何伯禽上前關切地問道。
“俍叔時候不多了。”公孫俍很平靜地說,盡力在孩子面前做出鎮定,“三個孩子里面,你年齡最大。你自幼在青城山上學武,俍叔沒怎么教導過你,只是愿你,在我走后,能照顧好你平陽妹妹和桃下弟弟。”
“俍叔你別這么說,我會聽你話,你也會好起來的!”
“哈哈。”公孫俍苦笑兩聲,伸出手摸了摸何伯禽的臉,“有件事情求你。若是以后你桃下弟弟有了困難,比方說,遇到打不過的敵手什么的,你一定要安撫他不能心急,再告訴他,有個秘密藏在他頭上。你,記下了?”
“嗯嗯,我記下了。”何伯禽點著頭,復述了一遍,“要是桃下弟弟以后有什么困難,我就告訴他,有個秘密藏在他頭上。”
“好孩子。”公孫俍露出了笑容,“你長得,真像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