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陸子起身的同時,突然聽到身后傳來呼呼風聲,屁股后面冷颼颼的,他根本來不及躲避,就直接被一掌拍飛,身體穿過嚴胥和董明的戰場,撞進了廚房里。
被陸子這么一打擾,董明出現了瞬間的恍惚,出拳的速度停頓了一下。
嚴胥趁此機會,手握寶劍,豎立胸前,左手掐訣在劍身上輕輕一彈,鋒利的劍刃表面如水波般上下起伏波動,覆蓋上一層渾厚的土褐色光芒。
“去。”嚴胥輕喝一聲。
寶劍向下一劃,一道劍芒徐徐如風,劈砍在董明的身上,竟然留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
“破斧令。”道枯遲疑片刻,并未選擇出手,捻起山羊胡笑道:“不愧是連婧青都眼紅的家伙,竟然用劍使出了不同的功法,還能有這般威力,不錯不錯,為師真是越來越不舍得讓你死了。”
“可惜啊,你不死,我就要死。”道枯向前跨出一步,身形化作一抹黑流光,徑直從嚴胥身邊掠過,來到廚房前,“陸子,你還打算裝死到什么時候,我不舍得殺嚴胥,但你對于我可沒有這么深的感情。”
“乖乖出來,讓我在你身上種下惡傀儡的種子,我保證留你一條命,不必像董明那般如何。”
“哼,然后像個活死人一樣被你控制,一輩子不得自由。抱歉啊師父,我寧愿死,也不想落得這個下場。”
裹挾著面粉的氣浪從廚房的門窗以及墻上的洞口噴出,鋪天蓋地的誓要將道枯吞噬。
陸子就站在廚房最里面,手里拿著一根火把,只見他摘下腰間的酒壺,狂喝一口,然后將火把舉過頭頂,深吸一口氣,猛地噴出酒水。
轟...
火舌瞬間吞沒了所有的面塵,原本平靜安好的白霧化作了一場火災。
直直的撲在道枯的身上。
陸子丟下火把,撞破屋頂,來到院中。
已經看不到道枯的身影。
嚴胥和董明也受到大火的波及,不得已遠離原地。
來到陸子身邊,嚴胥一抹臉上的汗珠,張嘴便問,“什么妖法?”
“一般的火術而已。”陸子緊緊盯著大火,他可不認為這把火能把道枯給燒沒了。
“我們快走。”
趁著道枯和董明不在視線之內,嚴胥拉著陸子的手腕就要往外跑。
卻發現對方紋絲不動。
“院子里有結界。”
為了驗證真偽,陸子從地上撿起一顆石頭,使出開山拳的威勢,向身后的夜空砸去。
眼看著石頭就要越過院墻,最后卻又被反彈了回來。
“要不然我早就跑了。”陸子苦笑一聲,活動了一下手腕。
“我們今天只能死在這了。”
“唉。”嚴胥惋惜道:“本想著學了一身本事好回家顯擺顯擺,現在怎么著,我對付道枯,你對付董明。”
兩人說話間,火焰漸漸熄滅,最后只留下一地的燒焦痕跡,以及不斷冒起的白煙。
道枯安然無恙的站在原地,一動未動。
“不用搶了,你們兩人的大致情況我都清楚了。”
董明也在這時走到了道枯身邊,像一條忠誠的狗一般,任由董明撫摸他的后背。
嚴胥驚訝的發現,董明身上的傷勢竟然在漸漸消退,原本頹靡的氣勢漸漸恢復過來。
再看道枯,本就凹陷的臉頰變得更加消瘦,仿佛老了幾歲,身體佝僂起來。
“嘖,為了對付你們倆,老夫真是拼了老命了,本就不多的壽元消耗了一大半。”道枯咂嘴道:“不過,只要把你們兩人都煉制成惡傀儡,老夫就能平添很多壽元了。”
道枯陰騖的臉上露出笑容,在夜色的掩蓋下陰惻惻的笑著,笑聲令對面兩人身體發涼,心里只感到一陣惡寒。
“開府境的百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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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沖境的二百歲,老夫又能多活三百歲了,這不比辛苦修行來的快。”道枯發癔癥似的嘀咕著,“真是要謝謝你了,要不然又怎么能把你和他們都熬死呢。”
突然,道枯大叫一聲,笑聲好似要刺破兩人耳膜般響起,“老夫真是太怕死了,哈哈哈。”
“陸子,嚴胥,我要你們兩人都活著,活得好好的,最好都能破境到凝沖境,四百年的壽元,老夫豈不是要成仙了。”
在道枯發癔癥的同時,陸子和嚴胥緩緩向后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