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家伙一定是修行了某種可以吸收人壽命的功法。”陸子冷靜分析,“這種吸收應該是相對的,董明應該也可以吸收他的。”
“可是董明已經死了。”
“那我們就只針對董明,先把他打殘了再說,就看道枯就不救他了。”陸子說道。
嚴胥搖頭,“我覺得大概率是不會救他,別忘了還有我們兩個。”
陸子感到頭疼,“要不我們自殺,這樣就算變成了傀儡,修為境界也只是停留在開府境,斷了這老家伙的成仙夢。”
嚴胥瞥了他一眼。
“好吧,我也做不到。”陸子聳肩。
“那就拼了。”
兩人大喊著沖向道枯,但他們的目標卻是董明。
嚴胥高高躍起,寶劍高舉過頭頂,劍尖閃過寒光,一條白線筆直而下,切斷了道枯和董明的聯系。
傷勢并未完全恢復的董明被道枯向前一拍,迎面便撞上了陸子的拳頭。
倉惶之下,董明也打出一拳,卻仍舊是被陸子一拳擊打在腦袋上,可他的拳頭也狠狠的打在陸子的腹部。
與沒有知覺的董明相比,陸子的劣勢實在是太大了。
他捂著肚子向后退去,單腿跪在地上,眼睛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道枯。
另一側,道枯順勢側躺身體,躲過了嚴胥的劍芒,一掌拍出,嚴胥很輕松的擋下。
很顯然幫助董明恢復傷勢,耗費了道枯不少力氣。
“唔...”道枯嘴里發出一聲怪叫。
應該是某種信號,董明放過了陸子,一步跨到嚴胥面前,拳頭如雨點砸下。
嚴胥選擇暫避鋒芒,不斷向后躲閃,期間想要挑開董明的拳頭。
可每當劍尖觸碰到董明的拳頭,對方那種狠命不放的氣勢就會傾巢而出,完全不給嚴胥喘息的機會。
眼看著離陸子越來越遠。
久違的心悸和恐慌出現在嚴胥心頭。
得到喘息的道枯踱步來到陸子面前,對方還跪在那里,臉色不善卻又無可奈何。
腹部傳來一陣較一陣強烈的絞痛,陸子只能通過大口喘息來進行微不足道的緩解。
“怎么回事?”陸子問道枯。
“是死氣經。”道枯蹲下,一把掐住陸子的脖子,慢慢的將他提起。
身體漸漸懸空的陸子死命的扣著道枯掐著自己脖子的那只手,“惡傀儡不僅能讓我吸收壽元,還可以共享我的絕學。我這招就連門主都贊嘆不絕,所以我才擔任了符饒門的刑罰長老。”
“殺了我。”陸子哀求道。
“放心,你和嚴胥都不會死。你雖然天賦一般,但是性情沉穩,有心機,適合在我身邊出謀劃策。只要你不再反抗,師父答應你,將和你一起共享所得壽元,還將惡傀儡教給你,怎么樣?”
陸子突然笑了,嘴角冒出血沫,七竅流血。
道枯隱約感到不對勁。
“看來你真是不怕死啊。”
右手成爪,道枯的掌心之上懸浮著一顆米粒大小的黑色小石子。
石子通體黝黑,散發出冰冷的氣息,被道枯一掌拍進陸子的心臟里面。
“說遺言吧。”
“你早點動手不就好了。”陸子大喊一聲,眼睛冒起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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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方俱響。”
就在這時,道枯突然出現了一瞬間的慌神,衣服下面的血肉滋滋作響。
無聲的氣流在陸子和道枯的關元穴同時升起,不斷向上攀升,游走在經脈和府穴中。
細密的傷口出現在兩人身體各處,鮮血噴涌,不多時就浸透了兩人的衣服。
兩個血人立在院子里,此時月色大亮,照耀在兩人身上,拉出極長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