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的師父也是養父。
陸子打岔道:“我總感覺阿武有些兇多吉少。”
金莎殺向他投去和善的目光。
剛才他試著用靈氣沖散手中霧氣,發現有少部分靈氣被白霧吸收了。
照這么說來,縱使周世云在之前的比賽中消耗了過多體力,但他完全可以事先在這些霧氣中積蓄靈氣。
等到必要的時候再補充靈氣和體力。
這就是著道者對于武者的優勢所在。
武者注定不可使用靈氣,只能靠日復一日的刻苦鍛煉出一股可以在全身經脈中游走的真氣內力,而內力最大的弊端就是用盡后無法立刻進行補給,而且一旦沒了內力,武者的身體也會陷入短暫的麻木,甚至癱瘓。
“阿武現在的境界是多少?”陸子向金莎殺問道。
“不到三個月,應該就可以破境到武師了。”金莎殺不確定道。
武者分為三等。
一等武師,二等高師,三等太師。
就以阿武還不到一等武師的實力而言,這股真氣內力絕堅持不了多久,頂多半個時辰。
“現在多久了?”
“已經過了半個時辰。”李嵐估摸著時間。
擂臺上的響聲已經很小了。
視線之內,那兩道模糊身影的動作越來越慢。
終于,在眾人翹首以盼的注視之中,一道身影穿破霧氣,砸落在空地上。
是阿武。
陸子和金莎殺連忙上前,將他攙扶起。
鼻青臉腫的阿武一條胳膊直直垂下,多半是廢了,七竅流血的慘淡模樣看的金莎殺心里一緊。
“沒事吧。”
陸子握住他的手腕,注入一股溫和的靈氣。
阿武緩緩睜開眼眸,咳出一口血,露出一個瘆人的微笑。
“放心,死不了。”
此時擂臺上的霧氣已經全部散去,周世云直挺挺的站在欄桿前,一只手血肉模糊,完好無損的那只擦過嘴角的鮮血,歪頭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喘著粗氣道:“你小子夠種。”
“下手未免太重了。”陸子低語。
周世云似是在回應他,“我也不想的,誰讓阿武太拼了,我要是不出全力,躺下的那個就會是我。”
“等你傷好了,我們來打一場。”陸子邀約。
周世云一愣,隨即大笑,“現在也可以。”
“阿武不是說你身上有傷,才替你上來的,正好我身上也有,我們扯平。有種就上來,陸子...”
他真覺得這個名字太奇怪了。
“好啊。”陸子松開阿武,讓他靠在金莎殺身上,低著頭就要上擂臺。
金莎殺側著身子,騰出一只手拉住陸子的手腕,“林將軍說了,你現在還不能用靈氣,就先讓這個家伙囂張幾天,我會在刻明盛會上收拾他。”
“陸子...不用聽他...胡說...”阿武多了一絲力氣,“我的傷...和你...沒關...系...”
陸子看著再一次昏過去的阿武,長眸瞇起,心中思緒萬千,毫不猶豫的跳到擂臺中央。
眾人屏氣凝神,沒人料想到這種情況發生。
李嵐站在人群最后面,靜心注視著場上的情況。
他已經看過阿武的傷勢,現在昏迷不醒的主要原因是真氣內力耗盡了,外面看起來嚇人,但其實內臟完好,經脈也都沒無大礙。
這個周世云雖然看起來不著四六,挺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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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的,但是個有分寸的人。
面對著身形有些頹勢的周世云,陸子好心提醒道:“雖然我現在不能貿然使用靈氣,但擊敗你綽綽有余了。正如莎莎說的,到了刻明盛會再做打算如何?”
“不敢打你上來干什么?”周世云挑釁道:“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