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面意思,刻明盛會的后半場將會在后山舉行,讓我們這些人互毆,贏得就可以獲得朝師頒布的明號。”
“真直接。”
“所以啊,你、我、谷磨三人一隊,其他人也就不足為懼了。”金患笑道。
金莎殺一口回絕,“算了,我們清在國剛好三人。”
“妹妹,我是真的不想和你為敵。”
金衣青年的眼神逐漸變得冰冷,收起折扇,敲打著手心,一臉寒霜,可說出口的話卻讓暖和的午后添了一層涼意,“你知道我的手段,我很難保證不殺人。”
“你敢在朝都殺人?”金莎殺回擊道:“我聽姨母說了,你早就已經舍棄了從前的那些殺人絕學,還因此鬧了場大病,險些沒活過來。現在的你好像是拜在了姨母的慈心堂下吧,吃齋念佛一輩子的姨母從未殺過人,她那里的絕學能厲害到哪去?”
“你...,唉,早就讓她不往外說的...,這下我的英明神武全都毀了。”金患猛拍額頭,“以后我還怎么在兄弟們面前混啊。”
金莎殺捂嘴輕笑,發梢的鈴鐺叮鈴作響,“放心吧,我不會說出去的。”
“說來也是奇怪啊,在你身上究竟是發生了什么事,能夠下得了這么大的決心,金槍會可是有好幾門不傳秘法的,你竟然全都不要了。”
金患一改剛才的頹廢,雙手在胸前衣服上劃過,指尖帶過裙擺向后飄蕩,隨后雙手放在身后,微仰起頭,嘴角含笑,眼神溫柔。
“她叫子楓,繪彤館的門人...”
“停。”金莎殺立即喊停,讓癡心傻哥哥止住話頭,“鬧了半天是為了女人啊,那我可以理解了。”
金患還在傻笑。
風輕輕吹過,金衣少年的鬢角拂起一縷長發,天上的云慢慢飄過頭頂,像她的模樣。
“沒事我走了。”金莎殺抿嘴道。
“路上慢點。”
金莎殺翻了一個白眼,自己回到了住處。
陸子和阿武已經吃過飯,前者在曬太陽,后者在習武。
武者,一日都不可松懈也。
這是阿武的師父在他出門前,特意叮囑過的,阿武始終記在心里,一日不可忘。
金莎殺搬過來一把椅子,放在陸子身旁,躺在上面,手橫放在額前,目光從指縫間穿過。
“后半場我們三人組隊。”
“什么?”陸子問道。
金莎殺只好重復一遍,“刻明盛會的后半場在后山舉行,到時候我們三個人一組,一定要打敗所有人,奪得明號。”
“就我現在這樣,恐怕會拖你們的后腿。”陸子沒自信道。
阿武停下手里的動作,走到兩人身邊,端起茶壺一飲而盡,打了一個飽嗝,舒服道:“放心吧,有我和莎莎足夠了,那些人不足為懼。”
“謝謝,我現在心里并沒有好受多少。”陸子耷拉著臉。
心里已經在思考下一步的行動。
既然自己已經成功參加了刻明盛會,那就絕不能放過這次和諸多著道者交手的機會。
經過這段時間的偷偷修煉,他已經碰到開府境巔峰的邊了,可他打算先慢下來,等過了刻明盛會再突破。
現在最要緊的是找個適當的理由,不和金莎殺、阿武他們兩人為伍,以陸子這段時間和他們的相處,他們是真的能做到不讓他出手。
可誰又能保證,大敦院里沒有藏龍臥虎的人物。
真到了他不得不出手的時刻,很容易暴露自己并沒有被種下惡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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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要盡量遠離金莎殺和阿武。
就在這時,一個人影從他的腦子里跳出,眼前出現一副畫面,一個紫衣青年正在沖他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