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腦海中閃過元子仲等人的身形。
誠如酆久雪所言,清米國是王朝最富有的國家,毫不夸張的說,從小就生活在那里的著道者,幾乎人手一件法器。
像元子仲這樣的富家公子,法器多到三四件都是有可能的。
“清米國皇室獨占兩大豐茂山川,每年都會雇傭著道者去里面開采稀有礦石,去為未開發的地方尋找法器,薪酬可是豐厚的很,因此著道者都愿意待在那里,可是要想在那里長期居住,就必須和當地皇室簽署靈契,保護皇室二十年,因此即使清米國只有一座城,可要論戰力,完全可以排進王朝前三。法器雖好,可是要耗費二十年的光陰...世間修行有萬人,光陰彈指一揮間,誰又愿畫地為牢。”
陸子皺了皺眉頭,手中的茶水有些涼了。
“掌柜也是著道者?”
不然怎么會知道這么多內幕,聽這話的意思,可是和清米國發生過關系。
這話陸子沒有問。
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的好。
這位十年前來到清峽城,憑借一壺酒迅速在城內站穩腳跟,就連皇室都和他做過買賣的年輕人,背景和城府絕對不簡單。
“看著不像?”
酆久雪轉過身,依然是背對光線,讓人看不清面容。
“出塵不似凡人,掌柜一看就是大境界者,可南穰山地界好像沒有聽過掌柜的明號。”
何止是沒有聽過,出了清在國,陸子曾在去往朝都的路上打聽過酆久雪的過往。
除了一些到清在國做過生意的商人,再沒有人聽過他的名字。
打聽不到過往,就好像憑空出現,亦或是存活了很多年。
早已被時間遺忘。
認識的人都死了,只留下自己一人行走世間,賣酒喝酒,孤獨又自由。
可著道者最多也就只可以活三百年。
那就只剩下一種可能。
陸子低頭抿了一口茶水,更苦了。
“那掌柜是否知道歃血盟的一些情況?”
陸子向酆久雪說起了他和歃血盟之間的遭遇。
聽過,酆久雪已經喝下三碗藥水。
“掌柜的,是藥三分毒,可不能這么喝啊。”陸子笑道。
酆久雪不在意,“我是賣酒的,知道解毒酒怎么調。”
“歃血盟啊。”酆久雪坐在陸子對面,呼出一口氣,陷入回憶。
“很久以前曾遇到過一群刺客,為首的身著紅衣,根據你的判斷,應該就是歃血盟的盟主殺軍了。歃血盟是清明王朝上最有名的暗殺隊伍,同時也做地下生意,整個王朝恐怕沒有不了解他們的。你要是和他們結了怨,最好告知符饒樓,讓他們做好為你收尸的準備。畢竟殺軍可是玄化境的強者,整個南穰山地界又有多少玄化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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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子聽著毫不留情的話,臉上泛起苦笑。
“照你這么說,被他們盯上的人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你現在正是著道者最為關鍵的時期,聽我一句勸,先不要離開清在國,等進階到了凝沖境再講后面的事。”
這話說著容易,做起來可是相當的難啊。
陸子心里一陣苦澀。
不說其他地方,單論清明王朝,著道者的數量為千分之一,三千萬人次的王朝也就不過三千名著道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