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大驚!
“這真是奇了!”
“男人也能生孩子?”
“這是上天給崇伯鯀的補償吧!”
“崇伯鯀自然非尋常男人可比,那是半神之軀!”
“快看,還有臍帶呢!”
“快剪臍帶,誰帶剪刀了,匕首也可以啊!”
有人將一把短刀遞給了夷人,夷人單手接過,可并未下刀。
一位大嬸喊道:“挨著肚臍鉸,一會兒抱上來我給系個疙瘩!”
“對對,這位大嬸做過接生。”
“你怎么還不動啊,孩子一會兒別受風了,”那大嬸說著把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一面催促著,“快點啊!”
夷人沒有回答,眾人也沒有再問,自有兀自忙碌的大姐在詢問著,等她把衣服做成了包裹樣子,再往下一看,差點驚掉下巴!
“那...那是我花眼了嗎?怎么...怎么一會兒長這么大了?”
這會兒已經是四尺多高的十歲男孩模樣了,只是還沒有睜眼,皮膚也是極為細嫩,夷人仍然抱著他,仿佛玉化了一般。
又過了半個時辰,增長終于停止了,崇伯鯀的身體也干癟了下去,夷人看看群人,右掌伸出,一股光柱照在臍帶之上,燃斷了。
他抱著這個“孩子”一躍而起,落在眾人中間,大家都驚異于這個孩子的成長過程,說他天生異象,必定可成就大業。
幾個男人下去把崇伯鯀的衣服整理好,便埋葬了,孩子則被帶回來族長家里。
議事廳內坐著族長和幾位長老主事,族長道:“崇伯鯀一生治水,對我族有大恩,現在留下血親骨肉,我們一定要善待啊!”
“是啊,這個自然,族長給孩子取個名字吧!”
“這孩子在羽山出生,要不就取名做羽吧。”族長說道。
“我看可以,不過怕這孩子被叫到名就想起自己過世的父親,所以我們不用‘羽毛’之‘羽’,而用‘禹蟲’之‘禹’,族長您看?”
“甚好,甚好啊!”
一天下來,有憂有喜,而同發在一人之上,而且都是死生大事,當真是聞所未聞啊!
甄宓和夷人被安置在客房之內,他們夜深未眠,也在為今天之事嘖嘖稱奇,“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啊!”
“我們看來還不能回去了!”甄宓緩緩說道,“一則,老龜說過,我們只可為輔,不可為專;二則如果我們回去,幫助崇伯鯀完成治水大業,那他就不會被殺,那禹也就不會誕生。”
“是啊,不能救一人又殺一人,而且會造成天道混亂!我們等等,說不定還有其他治水之人,才是我們真正的”夷人十分贊同甄宓所言,決定和她一起留下了看看。
禹睜開了眼睛,穿上了族長太太親自量裁的衣裳,當真是玉樹臨風,一表人才,而且頗有幾分其父威嚴。
他開口便可以說,智力也很正常,只是滿腦子的疑問,比如
靈魂三問的,“我是誰?我在哪里?我要做什么?”
還有就是十萬個為什么,“我叫什么名字?這是哪里?我的
家呢?我的父母呢?我為什么沒有記憶?為什么大家都有童年?”
族長和主事們盡自己所能,為他解釋的是口干舌燥。
還有就是他飯量極大,似乎要把這二十年的飯都補回來,還有就是他別的不知道,但天生知道這里是水災重地,所以白天都要出去看看山川地勢、水災險情,而且很有見地。
“看來這孩子天生就是繼承禹的遺志啊!”族長感嘆道,其他長老主事也紛紛應和,“既然這樣,來啊,把崇伯鯀傳下來的耒耜交給他。”
幾人應了一聲出去了。
“這耒耜本來打算紀念崇伯鯀并作為鎮族之寶,看來現在不能據為己有了,他的主人又回來了,哈哈哈!”族長侃笑著,“我看朔風南度,天布赤云,今夜怕...”
剛說的這里,外面闖進一壯碩男子,“族長,各位主事,我看朔風南度,天布赤云,今夜怕洪水要漲啊!”
室內幾人聽了先是一陣驚訝,面面相覷,很快爆發出一陣哄堂大笑,笑得開心,笑得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