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精心策劃的一場大戲,竟然截然相反的結果。作為導演的黃公,都不知道罵誰是好。至于編劇萬師爺,倒是在黃公亡羊補牢似的各方打點之后被放了回來。不過主仆二人再次相見,似乎都沒有了當初的意氣風發。
“唉——東翁,看起來,我們都低估了葉琿那些小混蛋了,他哪里是什么鄉下來的土鱉,分明就是個闖蕩江湖許久的小滑頭!”
良久,萬師爺終于用一聲長嘆作為自己的開場白。可是這個時候,黃公的心思幾乎都在這次撈他出來花費的一百七十多兩銀子上,又怎么會像以前那樣言聽計從?
“是啊是啊,不過萬師爺。我就奇了怪了,這個小子,是怎么知道我們的計劃的?難道,他早就跟那個老丁頭暗中勾結?”
“嗯,東翁說的對,畢竟那老東西還是跟葉琿相處時間長,不無那個可能,不過嘛……阮刑虞侯,你確定那天晚上葉琿回來到東翁喊‘遭賊’這段時間,那小子一直呆在房間沒有任何異動?”
“是啊,我確定。不過萬師爺,你這話到底什么意思?要是這么說,我還奇怪你呢?明明一直在自己屋里,那塊被藏在葉琿房間的玉佩,怎么就跑到了你的夜壺里?”
“阮刑,你這話什么意思?”
“哈哈!你剛才那話什么意思,我就是什么意思!”
“夠了!都什么時候了,你們居然還忙著自己人扯皮?”
黃公一聲斷喝,總算讓劍拔弩張的倆人冷靜下來。不過嘴上說歸說,這個大胖子那對小眼睛里,閃爍的光芒可不再是之前的信任。沒辦法,人總是這樣,沒事的時候,大家你好我好其樂融融,一旦諸事不順,名為“猜忌”的情緒,就會想并以一般在每個人心里蔓延。
“咳咳,東翁,阮虞侯,這是是老夫孟浪了。”咳嗽一聲,萬師爺再次開了口。“說起來,這件事敗的這么離譜,搞不好是葉琿那小子早就知道我們挖暗道的事。呵呵,這件事,能瞞著他和老丁頭,卻沒法瞞著那些個干活兒的下人。至于玉佩到了我夜壺里的問題,阮虞侯,你也是武林人士,如果拋投暗器,是不是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好吧,不得不說,萬師爺的這個猜測,的確就是事實,可在這種猜忌的氣氛下,這卻難免讓其他人產生“你怎么猜到的,不會是暗中跟葉琿有勾結”之類的想法。
“當然了,別說是阮刑,連我都能做得到。”盡管心中疑竇重重,黃公還是強自按捺下心中的疑惑聞言說道。“對了阮刑,我到底還剩下多少錢。”
“跑去之前撈萬師爺的一百八十多兩,您現在還有大概一千兩紋銀。呵呵說起來,我們還真的感謝沈三臭,要不是那小子這么能偷,我們恐怕連翻身的銀子都沒有了。”
阮刑這話,不過是感慨,但聽到黃公耳朵里,反而讓他生出一股子除掉沈三臭的怨毒!“很好,萬師爺,下一步我們怎么辦?”
萬師爺,那對老狼般的眼珠子,猛地放射出一股子狠厲。“怎么辦?一不做二不休,阮虞侯,既然葉琿那小子不識抬舉,那咱們就直接弄死他!”
“沒錯,事情都鬧到這一步,不是對方死就是我們死。還有阮刑,一會你出去,順便那沈三臭那混蛋也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