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什么?大人,那個沈三臭到底跟了您那么久,為了這點小事,就除掉他?”黃公小眼睛又是一瞪。“阮刑,你聽不懂人話還是怎么的?沒錯,沈三臭那小子是跟了我不少年頭了。可你看看他是怎么對我的?老子辛辛苦苦的跟那些公子哥周旋,又要考慮怎么撈錢,又要考慮怎么做才不得罪人。他倒好,屁事沒做,就貪墨了我一千多兩銀子,哼哼,這種下人,還你指的留下嗎?”
“好吧,我這就按您的意思去辦。”
阮刑行了個禮,走了。自己一塊長大的家生子奴仆,說殺就殺了,那么我這個外人呢?會不會也被卸磨殺驢?很多時候,背叛,更多的是源自恐懼和自保。可以說黃公在無意間辦了一件大蠢事。而且不光阮刑心里這么想,連萬師爺也是。不過這個老陰棍可比阮刑有城府,跟黃公離心離德,表面上還很一點都看不出來。
“東翁,葉琿,可以交給阮刑,不過咱們必須防著他萬一失敗怎么辦?”
“啊,你是說這小子有問題。”“當然不是了。阮刑這身功夫怎么來的,咱們都是同鄉有什么不清楚了。哼哼一個窮困潦倒的年老武師,為了有人給自己看病送終有什么不敢吹的?恐怕連阮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個什么水平吧?萬一輸了,咱們可就沒人能跟葉琿對抗了。”
“啊,那怎么辦啊?”
“別急,我這還有一瓶仙鶴頂上紅的毒藥,一會偷偷放在飲食了,我就不信那小子不死!”
“嗯,就這么辦。”
黃公走了,而閑下來的萬師爺,心里不由得又開始想女人了。不過說回來了,在向陽堡找女人,還真不是一般的難。下人里當然有仆婦,但那些女人長得丑也就罷了,一個二個腰都粗的跟水桶似的,根本不和萬師爺的胃口。三個丫鬟,兩個有了丈夫了,丈夫還都是那種誰動老子女人,老子就跟誰玩命的鄉下混人。至于剩下的小花嘛,倒是常常盯著葉琿那樣的小鮮肉,根本不把他這邊土埋半截身子的老家伙放在眼里!
算了,還是進城一趟吧,反正黃公那個死胖子,這時候肯定在琢磨怎樣重開他的賭局,根本顧不上自己。
抱著這樣的想法,萬師爺直接下了樓。來到土堡的操場,以往這個時候,下人奴仆們要么喂養禽畜要么干雜活,可他轉悠了半天,竟然都沒看到半個人影!啊不,角落里,還蹲著個丫鬟小花。不過這小丫頭怎么會這么蹲著?方便,不像,難道是發浪?這么一想,萬師爺心里那股子火就再也按捺不住了,走過去,一張猴子般的臉笑的活像開了花似的。
“呦!這不是小花妹妹嗎?你怎么自己在這啊?要不要跟老哥哥我聊聊天啊?”
以往,小花肯定白眼一翻,丟下一句“誰是你妹妹!老棺材板,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紀”之類的話走開,不過這次。小花非但沒走,反而扭動著身體,露出了寵物般討好的眼神。
萬師爺大喜,接著又撩撥幾句,見小花沒厭煩,他的膽子就更大了。左右看看,沒人,他上去一把摟住小花的脖子。不光如此,這老家伙真是把板著對方的頭,往自己下身按!色魂與授,說的就是他這種人,然而就當他即將得手之際,旁邊卻忽然傳來一個尖銳的聲音。
“不好了!萬師爺瘋了!他居然在院子里日大黃!”
大黃?那不是葉琿那小崽子買來看家護院那條大黃狗的名字嗎?萬師爺有點蒙,就在這時,他就忽然聽到下身傳來一陣憤怒的犬吠,而后,他那話就是一陣撕心裂肺般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