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焉趴在石三背上,感受著石三堅實的的背部帶給她的溫暖,一種莫名奇妙的安全感涌上心頭。這種安全感和信任是前所未有的。甚至在父親的馬背上母親的懷里都不曾有的感覺。
這讓她想起了曾經指腹為婚的公孫尺,一個溫文爾雅的公子,一個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馬上戰四方的國之棟梁。說起來也曾竹馬青梅,可怎么在自己心里就比不上這個萍水相逢,且是廢材一個的漁民呢?
離懸崖頂部還有三四丈的距離。石三突然穩住了身形,緊緊的貼在懸崖峭壁的凹處。慕容焉的心都提到連嗓子眼。只聽的頭頂上有兩個海盜在相互抱怨著。
“若不是那該死的女賊偷了那個什么寶貝兒,能招來意戰宗的那幫家伙。那幫家伙一來,唬的我們戴老大跟孫子一樣,我們也跟著遭罪。東西都被人偷走來了,現在全島戒嚴,有什么鳥用,莫不是一戒嚴,人家就能把東西乖乖的還回來?”
“少說兩句吧!要是讓意戰宗的人聽見了,報到那劉十八那里,就要倒大霉了。你看我們戴老大,好歹也是這方圓十八島海盜的總票吧子,在那老家伙面前連個屁都不敢放。”
“誰說不是呢,我們的頭兒在還在那議事廳的旗桿上吊著呢。說是下個月十五之前再查不到線索,就要”說話的海盜拿手在脖子上比劃了一下。
“你說巡邏巡邏,這島就南邊一個缺口,是一處天然的港灣,再三面都是懸崖峭壁,守住南邊,蒼蠅都飛不進來。讓我們天天巡這后山,那不是脫褲子放屁么。那女娃子還真長了翅膀連,能飛進來不成?”
“你還別說,我真還聽說了,這女賊還真是飛進來的。雖然說這女娃子自身并沒有長翅膀,但是聽說她的氣魂是個什么大火鳥,更讓人驚奇的是,那女娃子才不過十七八歲,卻是一個五階金品氣魂師。聽說當晚去追擊她的那一船人,都被她的氣魂鳥給燒死了。那大火鳥聽說足足有七八丈那么大,那一翅膀扇過來,能掀翻一條船。她那火鳥噴出的火,入水不滅。挺邪性的。”
慕容焉聽著上面兩個人夸張的描述,不由的一樂。拿手輕扣石三的背,把嘴湊到石三耳邊低聲說道:“聽他們把我說的這么壞,像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女一樣。”
石三聽了上面兩人的對話,再聯系自己的遭遇,竟然信了七八分。問道:“你真殺了他們一船的人?”
“哪有!那天晚上,我的氣魂朱雀也是失控了,只是燒了他們的船,那幫海盜精的很,一個個都跳到海里等待后面的大隊救援,我也就乘機跑了,再后來就遇到了你。”
石三還想要說什么,聽得上面的兩人對話的聲音又離峭壁邊緣近了些,便立馬住了嘴,屏住了呼吸。慕蓉焉也屏住了呼吸,把身子壓得更低,緊緊地貼在石三的背上。腦袋也貼到石三的肩膀上。石三能感覺到慕蓉焉心跳的節奏。
上面的對話聲音變得激動起來。
“我的天哪,十七八歲的小丫頭竟然能修到五階金品氣魂師的階段,那是什么天賦,得有個什么樣的老爹才能供得起啊。尋常一個氣魂師,修煉一輩子也就是個五階,天賦高運氣好的,也才能突破六階,這姑娘天賦能有這么變態?”
“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啊,這么個天資的年輕人,我聽說帝國還有好幾個,都是重點培養的,未來的國之棟梁啊,只不過像這女賊這么逆天的還每聽說過,聽說那五個氣魂環一亮出來,那可真是嚇人呀,齊刷刷的清一色的金品氣環。”
“什么?聽說煉化一個金品氣環消耗的天材地寶可是要抵得上一個領主國一年的財政收入呀。聽說唐國的國主唐皓,那在幾個領主國里面算的上是資質優越國力雄厚的國主了,他好像也才突破七階,有兩個金品氣環,其余的都是紅品氣環。”
“這么說這小丫頭身份不簡單呀,說不定是哪個侯國王爺家的小姐。”
“哼,王爺家,怕是也供不出這么個小姐呀,再說哪家小姐會偷那么一根破棍子呀!”
“唉,走吧走吧,這地方沒有啥可守的,走,回去整兩口去,不管是王侯將相,還是修士俠客,跟咱么都沒有什么關系,要不是老婆今年又生了個小子,誰還會當海盜呀。”
“吆,您還得等等,我這有泡尿,撒了再走。”
“嘿,你這么一提,我這尿意也上來了。”
說罷兩人來到懸崖邊,悉悉索索一陣解腰帶的聲音。
“哥,怎么辦,他們要撒尿。”慕容焉紅著臉急切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