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武來到了一處地牢,這里原先是關押奴隸的地方,而現在,關押的都是貴族和他們的走狗。
“你說的有趣之人,就是此人?”
贏武看著眼前如哈巴狗一樣搖尾乞憐的田家主,轉頭問向手下。
手下還未答話,田家主就已經連滾帶爬的撲到了贏武的腳下,大喊道:
“公子饒命!公子饒命啊!我愿意獻上全部家財,乞求公子饒我狗命啊!”
贏武并未理他,繼續看向手下。
“稟公子,此人乃是城中五大家族之一的田家家主,也是唯一活下來的家主,我們發現他時,他換了難民的衣服,正躲在一處狗窩里,后來被這里的百姓指認了出來。”
“哦?這倒是有趣的緊啊,這田家主莫非是貴族當久了,想換換口味?”
“公子所言極是,所言極是啊,我就是條狗,求公子饒我狗命吧,汪!汪!汪!”
田家主絲毫不覺羞恥,趴在地上學著狗叫。
呵,有點東西啊,為求活命,能夠舍棄尊嚴,一般人可做不到如此,不急,跟他耍耍。
“一條狗,也有一條狗的價值,畢竟,狗肉也是蠻香的,不是嗎?”
田家主聞言大驚,以頭搶地,撕心裂肺。
“公子饒命!公子饒命啊!老狗知道一個秘密!一個秘密!老狗愿用此秘密贖我狗命!求公子饒了我吧!饒了我啊!”
哦?還真有?贏武不可置否的淡笑一聲。
“說來聽聽,看值不值你這條狗命。”
這時一名手下匆匆趕來,拱手稟告:“公子,一個儒生在外面鬧事,已被羈押,如何處置。”
儒生?儒生來鬧什么?
贏武用腳踢了踢田家主的臉。“不急,你先想想,等下回來再聽。”然后轉身離去。
田家主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力氣,攤在了地上,汗水混著不知名的液體濕了一地。
來到地牢外,就看到幾個銳士正押著一個儒生不得動彈。
說實話,若不是手下的人說這是一個儒生,他還真看不出來這人哪里像個儒生。
破衣爛衫,蓬頭垢面,且哭的撕心裂肺。
嘴里還絮絮叨叨的說著什么‘禮崩樂壞,天道不公’。
莫非是個腐儒?
“此人為何在此鬧事?”
若是腐儒,便叫他滾蛋,他可不會養吃白食的人。
“稟公子,此人說是為報殺妻之仇而來,我們讓他在外等候,他不同意,硬要往里闖。”
“殺妻之仇?”贏武詫異的看著跪地而泣的儒生,“那為何要擅闖地牢,莫不是害怕我將里面的人放了不成?”
儒生披頭散發,目光悲愴道:“哀乎!如此亂世!禮崩樂壞!茍利忘義!何來仁義禮信!若是牢中畜牲許以重利以求活命!公子可動心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