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議!
不過,見識過秦韜玉那可怕的絕世武功之后,再不可思議韓頌游也能接受了,只期盼這小子將來能長成個好樣人物,才不會委屈了湘兒!
即便有秦韜玉這種可怕的人物震懾,韓頌游這個岳父看葉安也是老大不順眼。
明知道兩個小孩兒還懵懵懂懂的,不懂男女之事,他還是順手將韓湘兒拉到自己身邊,隱隱站在兩人身邊隔開位置。
“好了,我們上山去尋人吧!”
登山過程中,韓頌游也看出了葉安的怪異。
動作僵硬、像是木偶似的,時不時臉上會微微一皺,像是忍受什么痛楚似的。
他也問了一句,但葉安只是搖頭表示沒事。
韓頌游心底暗暗咯噔,該不會有什么病吧?
否則秦韜玉怎么會選自己的女兒定婚約?
但回頭想,得再看看,挑女婿就跟殺豬宰羊一樣,不養著怎么知道肥不肥呢?
抬頭望山,妙山風景獨秀,不過有一大半都是妙山酒莊的產業。
妙山酒莊生意做的可不小,便是在大楚皇都,韓頌游也聽過這個酒莊的名字。
他們的特色酒品很多,其中以湘云城的特產青火蘭花釀造的青蘭酒最為出名,色如青霞,味若烈火,可謂是名震湘府,連整個大楚都頗有名氣的酒品了。
所以這妙山酒莊背后的能量肯定估計也不小,韓頌游暗暗自語,希望這一趟能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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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山酒莊在妙山的半山腰,周圍都是他們的花田。
守門的是兩個十六七歲的少年郎,精氣神足。
韓頌游原本身為右相二子,身份自然高貴,但此時韓惟庸政治斗爭落敗,他也差點兒沒了性命,自然也夾著尾巴低調。
“你說秦…奉…先?”
兩個少年郎倒并未有什么異樣驕橫,只是二人彼此對視一眼,俱都奇怪:“沒聽說酒莊里有這號人物啊?”
又聊了一會兒,一個四十來歲、管家模樣的人走出來,才有了轉機:“你們找老秦啊!你們是他什么人啊?”
聽他們說是秦奉先的弟弟讓來的,管家有點奇怪:“沒聽說老秦有弟弟啊?”
不過韓頌游身為右相之子,自然貴氣,更何況帶著兩個孩子,所以管家倒也沒有懷疑。
兩個少年郎問道:“劉管家,這位老秦是什么人啊?我們認識了莊里所有人,怎么沒聽過他的名字?”
老管家輕笑了一聲:“秦酒桶你們總該知道吧?”
“是他!”
老管家將葉安三人帶了進去,留下后頭兩個少年郎滿臉古怪。
“我們來了也有半年了,還沒見過這位秦酒桶釀酒師呢!”
“是啊,聽說他整天喝得醉醺醺的,從來都不出門。私底下老有人說,他跟一灘爛泥似的,扶不上墻。我們沒見過也正常了!”
“怪事,咱們莊里總共三位高級釀酒師,這個秦酒桶就是其中之一吧?其他兩位整日里釀酒,他怎么就能一直醉著呢?”
“你不知道吧?這個秦酒桶,跟老板是親戚呢!好像是老板的妹夫!”
“難怪,關系戶啊!唉,人比人啊,你瞧咱們這些釀酒學徒,又干活、又站崗,連著五六年,也未必能成為低級釀酒師,這有關系,就算半點本事沒有,也能成為高級釀酒師?真是……”
“噓!不要工作啦!讓人家聽見,萬一傳到東家耳朵里,咱們明兒就得卷鋪蓋啦!”
兩人心中雖然委屈,但也只能壓在心里頭,不忿地看一眼葉安三人的背影,繼續站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