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福昌也老淚縱橫地說:各位,鄉親們,在我們面前的那些難民,他們背井離鄉到了南潯,現在,南潯就是他們的家。如果,有一位難民餓死、凍死在南潯,是我們南潯的不幸,是我們南潯的恥辱。當然,生老病死有所難免,今后,如果有難民生老病死,我們都要像安葬自。
己的親人一樣,尊重他們。
嘩啦啦一片。一批難民撒的一下全部跪地,磕頭。異口同聲說:南潯人是救命菩薩,謝救命之恩。
不少圍觀群眾把跪在那里的難民一一扶起第二天王寶和早早來到‘救助站’。不久,來了不少當地老百姓,他們都義務在‘救助站’旁邊空地上幫助搭棚。有勞動能力的難民也來幫忙。
不久,附近的老百姓有的拿著被子,有的拿著衣服;有的提著米的,提著油的,還有捐錢的,都來到‘救助站’。忙得吳總管來不及登記。
有的把從家來拿來的東西,就往‘救助站’一放,就走人,嘴里還說:這點點還登記什么呀,登記了反而感到難為情。
當地老百姓一下子拿來那么多東西,可又急壞了珍嫂,那么多東西,沒有地方放。
王寶和過來對珍嫂說:這樣子,棚干脆搭大一點,留著一間做倉庫放東西。另外,告知大家,東西暫時不要送了,到需要的時候,再告知大家。
珍嫂說:南潯鎮上的人真好。現在也只能按你說的辦。
這幾天,從北方逃難來的人越來越多。有的拖兒帶女,有的全家老少,路上到處可以看到逃難的人群,聽說南潯有個‘救助站’,因此,不少人得到此消息,都投奔南潯而來,也弄得‘救助站’不堪重負。
逃難來的人,有的是天災,有的是人禍。
聽逃難來的說:他們家鄉來了很多‘長矛’(其實就是太平軍),他們都是紅眉毛,綠眼睛,手里拿著大刀、長矛。他們到了那里,就燒殺搶掠,尤其是一些大戶人家和在衙門做官的人家,都逃不出厄運,被他們見到就殺,就搶。說得有聲有色。
聽說太平軍已經打到南京,有人說,江蘇的溧陽、宜興等地已經有人看見太平軍。一時,南潯鎮上也搞得人心惶惶。
于是,劉鏞又找了顧福昌等幾家有實力的幾個人商量。
劉鏞說:現在世道如此不太平,聽說‘長矛’已經攻破南京,有人說,江蘇的溧陽、宜興等地已經有人看見‘長矛’。這樣下去,南潯鎮一方平安難保,南潯鎮也岌岌可危。依我之見,大家近期盡快把家眷、和重要資產轉移到上海租界,租界是外國的的地盤,‘長矛’不敢去冒犯。再者,我們成立一個‘自治會’,通往南潯的主要路口,日夜有人巡邏,以保一方平安。
顧福昌也說:劉會長,雖然年輕,但高瞻遠矚。現在世道如此不太平,南潯鎮避難過來的人員,急劇巨增。當務之急,以保一方平安為重。一方平安人員平安是重中之重,尤其是家眷,老人小孩,投親靠友,還是遷移上海,‘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待太平之時,再回南潯也不遲。男士還是守住家業為重。‘自治會’主要保地方平安,不與外力相對抗。主要路口有人把守,一有情況,以鳴鑼為號,通知各方,一旦有情況,立馬采取措施。避難以避人為重。財產沒有了,可以從頭再來,如果人沒有了,那就什么都沒有了。
于是,第二天,南潯就組織了有好幾十人的‘自治會’,以負責南潯鎮的安保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