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這小子長得還挺不賴!哈哈哈哈!”
任天行沒想到光頭男在盯著自己半晌后竟突然咧嘴大笑起來,并起身招呼他的手下。而他的手下也跟著哄笑起來。
當光頭男轉過身去的時候,任天行看到他的后背布滿了紋身,他的兩個胳膊也都是紋身。
而等光頭男笑夠了,再次轉過身來的時候,任天行才看清光頭男竟然在胸口紋了一只喜羊羊。
見任天行盯著自己胸口看,光頭男便指著胸口上的紋身對他說:“知道這是啥嗎?”
任天行搖了搖頭,沒有做聲。
“這是白羊座。”光頭男得意地說道,“你知道白羊座有什么特點嗎?”
任天行依然搖了搖頭,沒有回答。
“慷慨,勇敢,英俊,瀟灑,充滿激情,不達目的不罷休!這就是我,白羊男!哈哈哈哈哈哈!”光頭男再次恣意地大笑起來。
“對了,把他嘴里的布條拿掉,我要跟他聊兩句。”光頭男在笑夠了之后指示手下道。
原來光頭男發現任天行的嘴正被布條塞著,難怪問他啥都不回答。
“誒呦我的嘴呀!”嘴里的布條被拿掉后,任天行長舒一口氣。他感到自己的舌頭都快僵硬了。
“哦,原來你會說話呀!”光頭男坐回椅子,恢復了惡狠狠的眼神兒說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不知道。”任天行回答道。
“我是自由軍團的大首領。我姓梅,我叫梅季天!”光頭男得意地自我介紹道,“梅是梅雨季節艷陽天的梅。季是梅雨季節艷陽天的季。天是梅雨季節艷陽天的天!”
“哦,我叫任天行。”聽了梅季天的話,任天行淡淡地說道。
“哦……任,天,行。嘿!任天行,好名字!我喜歡!哈哈哈哈哈哈!”聽了任天行的自我介紹,梅季天品味良久之后一拍大腿說道,“我知道你是哪里來的,你是護衛隊的人。”
“哦,你怎么知道的?”任天行略感奇怪。他猜測梅季天是通過他所乘坐的裝甲車判斷出來的。
“啊哈哈,原因很簡單,因為我也在護衛隊干過!”梅季天擺弄著任天行隨身攜帶的折疊霰彈槍說道。
“啊,原來你也是護衛隊的人?”梅季天的這個回答倒是令任天行感到十分意外。
“嘿嘿,這個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們曾經是特戰護衛隊招募的雇傭軍,后來因為一些原因跟護衛隊鬧崩了,于是就拉出來單干了。”梅季天恨恨地說道。
“為什么鬧崩了?是因為錢的原因嗎?”任天行猜測地問道。
“當然不是,我缺那點兒錢嗎?”梅季天滿懷怨恨地說道,“兄弟跟著我出生入死打喪尸,他們當中有的人被喪尸咬了,遭受了感染,護衛隊要我把這些人清理出去,我不愿意,于是就鬧掰咯?”
“原來如此。”聽了梅季天的一番解釋,任天行這才注意到,在周圍的那些雇傭兵當中,有不少人都戴著跟他一樣的鐵口罩。想必跟他一樣,都被喪尸咬過。
“他們已經記不清是什么時候被咬的了,他們隨時都有可能變成喪尸。可是他們都是和我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呀!我怎么能忍心丟下他們不管!”梅季天正說著的時候,周圍的人群里突然出現了一陣騷動。
一個軍醫模樣的人慌慌張張地跑出來,對梅季天說道:“老大,不好了!副首領要尸變了!”
他正說著的時候,突然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從人群中沖了出來。這名大漢帶著鐵口罩,還沒跑幾步便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