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齊城微微低下頭去,眼神是失落和懊惱的,看得出心情很是糟糕。
郁千河這才反應過來,詫異地問道:“等等……四個人?”
“我們有個同伴沒來得及……其實,要不是你朋友及時出現,估計我們三個人也都尸骨無存了。對了,聊了這么久,還不知道怎么稱呼你呢。”
“噢噢,我叫郁千河,我朋友叫柳山行。”
“齊城,那邊是寧茗,我們叫她茗姐,還有趙恒齡。”
說話間,柳山行從床上起身,他兩手扶著床沿,感覺自己的頭沉重無比,好像脖子無力支撐。
郁千河趕緊問道:“沒事吧,感覺怎么樣?”
柳山行他用手示意自己沒有大礙,兩眼直勾勾地盯著齊城,帶著幾分惡意,面部表情極其嚴肅,開口道:“你們住在祠堂?”
“啊?對。”齊城被問得有點云里霧里,特別是柳山行那冷冰冰的語氣。
郁千河有點莫名其妙地看著柳山行,不知道為何他要用這種語氣來交談。
“你們那里很多人吧?是不是有領隊的?”
“是的,有三四十個,領隊的話可以說我就是其中的一位。”
話音剛落,柳山行就滿臉兇狠地站起來,一手抓住了齊城的衣領,義憤填膺地問道:“就你們把人趕出來的?!”
眼前這個情況著實有些突然,旁邊的寧茗和趙恒齡也都站了起來,郁千河這才反應過來,他抓著柳山行的手把他拽下來,將他拉退幾步,在其耳邊講道:“你冷靜點!是不是腦子撞壞了你!?”
柳山行的內心幾乎被憤怒塞滿,也剛剛意識到自己是關于沖動,但依然瞪著大圓眼,手里攥著拳頭。
“那個……我不太清楚你在講什么?”
“你不清楚——”柳山行明顯加大音量。
郁千河扯了扯柳山行的衣袖,打斷道:“你能不能冷靜點?他也只是領隊之一,說不定不是他呢!”
“我覺得咱們應該是有誤會,我們祠堂沒有趕走任何人。”齊城很認真的回答到。
柳山行盯著齊城,不知道為何會對他充滿敵意,可能看對方胡子拉碴的樣子或是他穿了件黑色的短皮衣,這都太主觀了,跟個傻子一樣以貌取人,的確不明智。
沉默了一會,柳山行才開口:“對不起哈,剛才沖動了。”
他有點支支吾吾地道歉,深知剛才的失態,但又有點放不下臉,這句話就顯得很別扭。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郁千河在旁邊也道歉著。
“我想知道是什么事情讓你這樣子激動,還有那個‘人被趕出來了’是怎么回事?”齊城問道。
雙方坐下來,柳山行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講給齊城聽,旁邊寧茗的表情很是驚詫,她看著齊城,小聲說道:“這……十有八九!”
事情好像沒有柳山行想的那么簡單,齊城的表情看起來很是復雜,他眉頭緊湊,說道:“應該錯不了,大乏狗他們好像就在南寮的祠堂。”
“這是……發生了什么事嗎?”郁千河有點支支吾吾地問道。
寧茗的眼里帶著恐懼:“山行剛才說的事,始作俑者應該是我們寮灣鄉的一個惡霸——大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