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日記
我翻開日記的第一頁,開始在上面寫字。作為所謂的“觀察者”,也是從這里開始。
11月7日,地點:阿提克—紀念碑
老人依舊在,他每天都會去到那個地方,似乎在進行某種儀式。每天也就站在那里,似乎祈禱,似乎觀察。老人看上去很堅朗,身體看上去也很好,可是他的臉色隨著時間推移,一次比一次難看。似乎有什么大事要來到一樣。嘴里出現的“它”的次數也越來越多。
今天早晨,老人和往常一樣,來到紀念碑之前,他和平常一樣的抬頭仰望星空,一樣的觀察著周圍的人,只不過由于這幾天他的奇怪行為,引來了不少看戲的人。
如果根據我的記憶來看,確實沒錯。我的意思是,從11月3日開始,老人就有了奇怪的行動。
我也詢問過老人,“它”是什么,老人沒有告訴我,這是我從他嘀咕“它”開始,就一直好奇和疑惑的問題。詢問的次數,也已經不下十遍。老人告訴我,我遲早會知道的。
我尋思著,“它”有什么含義?
11月9日,地點:中心教堂。
今天上午的時候,我正在我的客廳吃著早飯,打算等吃完東西后再去找老人,看看他今天是否愿意給出答案。告訴我“它”是什么,以及,他那一系列奇怪的行為……可是我還沒吃完,就聽見有人按我的門鈴。
我去開門,一開始以為是我的“眼睛”或者“客戶”來找我了,萬萬沒想到,當我開門后,看見的是老人。
老人面部發黑,雙眼紅腫,指甲發黑,僵硬,手指就像死人的手一樣,他雙腿顫抖著,雙眼直直的盯著我,充滿著恐懼,忌憚,就好像我是什么無惡不做的魔鬼一樣,讓我覺得很不舒服。
“我沒有想到,你和“它”居然是一伙的……”
老人用那種眼神盯著我,說的第一句話,也就是我開門時,他見到我后,說的這句話,讓我覺得莫名其妙。
“你在說什么?”我真的不理解老人是什么意思,“什么一伙的?還有“它”?”
我一臉疑惑,但是說實話,那種讓我覺得不舒服的眼神,真的讓我覺得我不是人類一樣。
“你不可能不知道……”
“知道什么?”
““它”……”
““它”?什么東西?”
“你在裝傻。”老人盯著我,“記錄者。”
“……”
我深吸一口氣,盯著老人不再講話。
筆錄:“時間:于第二人類紀元,11月7日,距離“降臨”倒數17個“地球年”,東八區時間:9:43′17″。
地點:阿提克—無銘之碑,即“北極信標”正面300米一家旅館內。
事件:身份被發現和確定。發現者:代號“觀星”,一名來自遠東的老人,為距離“降臨”倒數前第四批“試探”的產物。確定者:代號“Ⅵ”。
措施:按照“Ⅰ”設定的規矩執行。
具體措施:抹除發現者,即“觀星”,轉移觀察地點繼續記錄,并且更改身份面容等。消除所在地所有與此相關的所有事件。
執行者:“Ⅵ””
筆錄完畢后,我在想,我們真的要這么干嗎……雖然已經沒了所謂的時間觀念了……
第二幕:“Ⅵ”
“Ⅵ?”他叫我的“名字。”
“怎么了?”我回答他。
“這是你的代號嗎?”
“是的。”我點點頭。
“那你的原名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