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冰點一點一點擴大,伴隨雨點滴落、行運的身法,一點一點凝聚成一個又一個鋒利的劍刃。這時的魖也不再隱藏自己的實力,只見她袖口一抖散發出數條鎖鏈,隨時準備迎擊艾森的冰劍。
隨著冰劍凝聚成行,艾森高躍,一擊排掌推出第一只劍。魖將所有鎖鏈貫徹而出,六條鎖鏈與冰劍強力一碰,雖然冰劍易破碎,可那六條鎖鏈盡數散開,魖也退后數步。
艾森繼續出擊,像是打了一套拳法,每次揮拳出腳都會釋放出一個冰劍,隨著拳法漸漸深入,魖發現劍的攻擊越來越強,頻率越來越快。每次攻擊魖竭盡全力用鎖鏈抵擋和反擊,隨著魖一記回旋,鎖鏈橫掃生猛的攔下了三個冰劍,卻因此斷裂了一根。與此同時還有一只劍抓住了空擋,刺入其左臂。
隨著魖一聲慘叫,魖已經完全擋不下艾森的任何攻擊,就連他刻意減緩的冰劍,也能輕易刺入她的右腿內。
又是兩劍,雖然一只被魖攔了下來,但另一只也毫不留情的廢掉了她的右臂。全身上下,完好的除了勞累的左腿之外,也就剩個身體和腦袋了。
令艾森沒想到的是,她的表情并沒有因為雷雨和傷痛而凄慘,反倒流露出一絲欣慰。
“你笑什么?”
魖微笑著,疲憊的身軀和滂沱的大雨讓她難以睜眼,她仰頭感受著雷雨洗禮,有氣無力地說:“從一個怪物手里,救下一個人,我也死的瞑目了呢。”
就在她氣力盡失,倒入泥潭的一刻,欣慰感瞬間破滅:不遠處躺著一個尸體,上面插著一把閃耀著雷電耀光的冰劍。
艾森緩緩向她走去,身上的冰劍也隨之化作雨水,流入大地。他拿起魖身上的鎖鏈稍作折騰了一番,發現之所以能將這些鎖鏈收藏并釋放的如此迅速,不過就是動用了一些機關和巧妙的身法罷了。他拿起那根被切斷的長條鎖鏈,捆在了魖的脖子上,將她一路拖走。
混雜著泥水與鮮血,魖的模樣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當艾森踏過毒梟的尸體時,魖想要伸手去觸碰她卻在那一刻咽了氣。
即便雨水再怎么打擊魖合不攏的眼睛,她也不再動彈,任由艾森拖動著她的尸體,一路向著山下走去。
這雨終于浸濕了艾森的衣服,將他濕的徹徹底底,獸吟蟲鳴鳥叫都在他經過的剎那好似湮滅,一直等他慢慢遠去,消失在視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