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硯于金鑾殿逼迫池屹懷傳位已過去半月左右,晟都內的車水馬龍依舊如往日一般,只是看不到皇城內的風云詭譎。
“還是沒有朕六弟的消息嗎?”
池硯在書房內陰沉著臉色問道。
“稟晟帝,自晟帝即位日起搜尋至今,仍未發現池林燕的蹤跡!”
池硯聞言,額角青筋暴起,再過些日子便是自己的登基大典,到時候封賞百官,鎮守各地的將軍王爺都會參加,自己的大哥已死,如今還剩六皇子池林燕對自己威脅甚大,一日不除,寢食難安。
“再探!如若發現蹤跡者,賞百金,奉上人頭者,賞千金,封子爵!”
池硯憤怒的捏碎了手中的瓷茶盞,碎片嵌入掌心,鮮血滴落在地上,再看此刻池硯的眼神,滿腔怒火,甚是駭人。
這半個月以來,自己扣押了秦明成、尹清華家眷,以及石松的家眷,早就聽聞石松與秦明成為池林燕效力,此舉便是脅迫石松與秦明成乖乖就范。
自趙世永屠中城司至今,雖說尹清華已死,但是至今不見尸首,唯恐有變,現在就差將晟都翻個底朝天了。
“不知晟帝今日因何事煩憂。”
池硯抬首望去,是許久不見的秦元,秦元雖說是秦明成的兒子,但是一直在朝中似乎毫無建樹,池硯一直就沒把秦元放在心上。
“若無朝事,愛卿可以退下了!”
池硯正是煩悶的時候,自然不愿對秦元假以辭色。
“暨東之事、六皇子之事、池長風之事,微臣心中略有對策,不知晟帝能否聽臣一言?”
池硯聞言,抬頭看向秦元,這番話在池硯心中掀起了不小的波瀾。
縱使池硯生性多疑,盯著秦元看了半晌,眼神清澈,也覺得秦元這番話不像是騙人。
“你可知朕扣押你父親已半月有余?”
“微臣知。”
“那你還要替朕分憂,不恨朕給你家人送去的牢獄之災嗎?”
池硯上眼瞼猛抬,眼中精光乍現,直勾勾盯著站在眼前的秦元,雖然自己十分渴望知曉秦元的建議,但是身為帝王,不能不多疑,否則被臣子玩弄于鼓掌之中豈不是貽笑百世。
“仇恨只會蒙蔽雙眼,父親常教導微臣,食君祿,受君恩,忠君事。微臣得先帝賞識得此機緣,便只知,若不能忠君之事,臣萬死難辭!”
秦元每個字鏗鏘有力,不似一個文弱書生所具備的氣質,池硯雖知道這些都是些場面話,但加上秦元剛才所散發出來的獨特氣質,心里卻是很受用。
“愛卿但說無妨。”
秦元此時心里終于松了一口氣,伴君如伴虎這句老話絲毫不假,能夠讓池硯對自己稍微放松一絲警惕性著實不容易。
“六皇子此刻在暨中薊州境內,已與臣弟大軍會師,石松將軍勾結暨東常州齊王起兵謀反,已與六皇子大軍三日之內便能匯合反攻晟都,羅河國金承東部已連陷暨東邊境三城,對東山郡成合圍之勢,意圖切斷暨東各州與暨中的交通,若微臣所言不虛,千里加急今日便會送達晟帝!”
秦元話音剛落,未等池硯說話,千里加急的快報聲已在書房外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