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還沒來得及跟爺爺請教,這張順陵就撒手人寰了。
走的特別突然,不知不覺的,應該是夜里突發了疾病,一覺睡過去了。
一輩子為人看風水選寶地,可自己的安息地卻沒有來得及著落。
“悲哀!悲哀啊!”二石摟著爺爺痛心疾首地大哭道。
但哭歸哭,痛歸痛,張順陵的葬禮還是要辦,于是他只好硬著頭皮自己上,給爺爺選了個風水好地。
當然至于是真好還是假好,就只有張順陵葬在那后自己感受了,總之懂這方面知識的人不多,基本都是風水先生說啥大家就認為是啥。
處理完張順陵的后事后,悲傷欲絕的二石把自己關在了家里,他感覺沒了依靠的自己像是沒了脊柱一樣,癱瘓了下去,而在這個村里,他再沒有真正的親人了。
而他盼著結婚給爺爺抱胖重孫的大喜事也就沒了必要,更是沒了著落。
因為爺爺沒能幫找到,那自己更是不行了,物質的時代,自己先天條件不足,后天條件又不行,如何能有姑娘看上?
或許余生要在二貨的稱呼下渡過了!二石悲觀絕望。
當然,他感覺若是真能被看上的,或許也就是柳嬸嬸這樣的人了,可二石越想做正常的人,就會越躲著她。
他右手掐著左手給自己算了個卦:
命中缺女!
這如何是好?
沒了爺爺,也就沒了收入來源,雖張順陵或意識到了自己會有那么突然的一天,這兩年并沒有把賺來的錢全部捐出去,而是幫二石積攢了些娶媳婦的錢存在了銀行卡里,二石從來沒有去銀行看過,因為這錢是娶媳婦用的,除外,不可。
二石空前的迷茫和無助,而他的那些同學除了走路拉風外,還有漂亮的女友跟著,可他到現在還是個雛,除了被柳舒摸了手外,還沒有女人接近過他。
大家似乎都沒有關注他,或本就是可有可無的存在,鎖在家這么多天,卻沒有人關心他的死活,這讓二石更悲觀孤獨。
有張順陵在時,大家多少還會看他的面子寬待二石幾分,可這張順陵一走,大家再不用去顧忌他的面子而給二石好臉色。
大家對他的印象基本還都是兒時那討人嫌的模樣,還有就是慣性思維對“二貨”的理解,總之這二石不是好人,大人要少接觸,小孩不要接觸,遇到要躲得遠遠的。
而且他像是已成功地接了張生的接力棒,成了村里孩子新的反面教材:你們以后不好好學習,二蛋的樣子就是你們的未來。
張順陵走后,也沒再有人過來請看風水選吉日的事了,或許跟他給張順陵選墓的位置有關。
因為張順陵安葬第二天,卻遇驟雨,發生了小型的山體滑坡,不偏不斜,直接把張順陵的墓給掩埋了,好些人想去救出骨灰,可已成小山丘,望而卻步。
大家都指責二石,對他搖頭嘆氣失望至極,說他一無是處,簡直就是災星。
二石也感覺自己好無能,直接就這樣砸了飯碗,更懊悔沒曾主動去問問:爺爺,您未來想把自己葬在哪?
他很是自責,雖感覺這是個不討喜的問題,也是個不吉利的事。
前幾天關家里他還自己弄點吃的,后來越想越恨自己,也就直接躺床上,懶得動了。
就這樣睡了一周多,有了敲門聲。
二石以為出現了幻聽,細辨,敲門聲再次響起。
難道是有了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