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覺,絕對是中暑后的幻覺。二石雖難受,但他腦袋還很清醒。
他晃晃腦袋再次睜大眼睛看了過去。
我去,二石猛吸了幾口氣。
那狼,不,確切講是狼狗,已經又靠近了他不少。
這狗高大威猛,直立起來的身高不比二石矮多少,要是被它撲上,不死則殘。
二石不寒而栗,背后是冷汗颼颼地冒。
當然這不免是一劑良方,因為二石的暑意頓被沖上來的涼意打散了。
眼看狗正盯著自己步步緊逼,他也顧不上那么多了,背著行李撒腿就跑,那速度,腳下頓揚起陣陣塵土。
農村出來的孩子,按理對狗都不陌生,更不會無常識到撒腿就跑,可二石卻就這樣做了,或許他是想躲進前方不遠處的房子里,因為那門沒鎖,亦或是他感覺這狗就是前面那戶人家的,到了那邊,狗主人自然就會救他。
可發了瘋的狗,奔跑起來的速度更快,特別是這狼犬類。
二石雖健步如飛,可狗如馳騁的摩托,后面飛揚的塵土卷起一大片。
狗的喘息聲已掩蓋了二石的急促呼吸聲,那獠牙也如飛行的子彈快擊中他的大腿。
眼看就要撲上。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二石狠狠地把背著的行李甩了出去。
那是他全部的家當,可命重要。
瘋狗對這砸來的行李就是一頓撕咬,一會功夫如仙女散花般扯個稀巴爛。
當然也就是這喘息時間,二石一下子就鉆進了那屋,連敲門那最基本的禮貌都顧不上了。
那狼狗似意識到上當,可已來不及,他已經把門緊緊地鎖了起來。
他透過窗戶看那狼狗,余悸之后有種莫名地安全感,或者就是死里逃生的快樂。
他打量了下這個房子,這跟老家大戶人家的洋房類似,當然更氣派些。
家里完好,布局很新,且很干凈,像是有人居住。
不知主人是誰,房子若就這樣拆了,那就太可惜了,心忖要是給自己多好,最起碼也有了娶媳婦的基本。
惘然之余,他又透過窗戶看了看。
那狗還是徘徊在門口,且已發現了二石,它突然就猛烈地朝窗戶奔襲了過來,可窗戶有點高,且有粗粗的防盜窗。
無患,但二石還是嚇得往后退了好幾步。
狗見使不上力,只好放棄,但那惡煞的眼神卻死死地盯著二石,肯定在想:大意了,到嘴的肉給跑了。
二石不想刺激他,并離開了窗戶,躲開了它的視線。
本以為它會離開,哪知門突然又“哐當”一聲。
二石猛悸,到窗戶那一看,它又在猛力地撞擊門。
就在二石擔心門牢靠否,樓上卻傳來了腳步聲。
不過二石是全程注視著外面,想著狗沖進來怎么辦?壓根就沒反應過來樓上還有人。
等他意識哪不對時,卻被一桿槍頂在了他的后腦勺上,且把他的臉狠狠地壓在了窗戶上。
這姿勢讓外面的狗看的更清楚了,那狗或許是認為被挑釁了,在門口轉悠更甚,像是在想辦法,來場更瘋狂的襲擊。
“好大的膽子,都敢到我家里了。”話說著,這人手上的勁使的更大了,痛的二石的腦袋都快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