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們離開,眉月趕緊把二石攙扶到家里,接著查看傷情,并趕緊用碘酒給他消毒。
二石心里一陣陣溫暖,長這么大可沒有哪個姑娘這樣關心過自己。
可眉月剛涂了一會傷口,他卻突然疼痛劇烈,接著就掙扎著不行。
“張石,你沒事吧?可,可別嚇我。”眉月嚇得,忙死命呼喊二石。
“好,好像沒事。”二石說著腦袋一側就突然暈了過去,嘴角還流出了點血。
“喂,你可別嚇我。”眉月手忙腳亂,眼淚立馬就掉了下來。
莫非內臟出血了?她忙用手探探二石的鼻孔。
可一探,頓驚癱在地,已沒有呼吸。
眉月慌的忙把二石放平,接著把耳朵貼在他的胸前。
第一次有女孩把頭埋二石懷里,他想心不跳,哪知“砰砰”地跳得更厲害。
“算了,已經死了,埋了廢土,直接丟外面喂狗算了。”眉月說著還真就拖著二石的腿欲往外去。
“喂,心寒,我就這么不被待見?”二石急得忙坐起了身。
“我可不管,你要是現在丟下我死了,我肯定把你喂狗的。”
“太殘忍了吧?”
“那我管不了,誰讓你丟下我的呢,而且我還要拿鞭子狠狠地抽你,總之要么抽活,要么抽爛喂狗,反正埋土費勁又廢土。”眉月氣呼呼道。
她是氣得不想理他,但看他的傷口,又撿起藥瓶給他涂起了藥水:“要是再騙我,藥水也不給你涂了。”
“沒有要騙你,是真的疼。”
“再疼也不能死。”
“為啥不能?”
“你死,那我怎……”眉月口快,話說出口才想起啥,忙改口,“要死也不能在我家死。”
二石雖被罵,可卻很溫暖:“頭暈,我想躺著,枕你腿上瞇會,困。”
“不行!”眉月立馬否決了,她感覺這樣的情景都是要有不好的事發生,譬如一覺睡過去的。
二石正沮喪。
眉月又道:“枕我腿上可以,但不可以睡。”
二石頓時開心壞了,他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變了如此有勇氣。
他的分析是腦袋被揍暈后,和喝酒壯膽有異曲同工之效,當然也有可能是感覺出了點力,有了點資本,亦或是經歷這事后,彼此又熟悉了些,同時感覺生命脆弱,不可放過任何一次機會。
不過,就在這刻,尤父匆匆趕了回來,本欲躺下美美享受一番的二石,頓時就坐直了身子。
可還沒坐直,卻又被眉月拖走了。
尤父是接到了曾經鄰居的電話,說有幾個混混好像正去他家,于是忙往家趕。
見屋里一片狼藉,尤父嚇壞了,忙大聲呼喊眉月和二石。
見沒有回應,尤父更是瘋了般,他發誓要是女兒有個三長兩短,定要了這幫畜生的命。
他忙滿屋子尋找,還好在自己的房間找到了他們,見還活著,頓時很開心,沒有比這更重要了。
“爸,二石為了救我,受重傷了。”眉月哭著傷心道。
尤父走進一瞧,頓時心疼難耐,忙上前查看二石的傷勢,并不斷催道:“小月,快,快打救護車。”